看众人笑闹起来,陆贽笑着劝道:“好了,打打闹闹的,让别人看到了,成何体统。”
众人这才收敛起来,只听陆贽望着韩愈,微笑着问道:“退之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
韩愈闻言有些懵,急忙拱手问陆贽道:“还请九爷赐教。”
“师父,您还没给弟子取字呢!”李贺用手捂着嘴巴,低声对韩愈说道。
韩愈闻言,恍然大悟,以手扶额道:“哎呀,我的错、我的错,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!”
陆贽笑道:“你这个当师父的还没徒弟清醒,哈哈哈”
“啊,这个。。。”韩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霍子玉闻言笑道:“九爷此言差矣,古人有言‘师不必贤于弟子,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者,传道受业解惑也’--”
“打住!”陆贽笑道:“你这话倒是非常有道理,但是你说古人有言,是哪位古人有此言论呀?我怎么从没听说过?退之、子厚,你俩都做过校书郎,你们说,可有见过书上有哪位古圣先贤有此一说啊?”
“额,这个。。。”韩愈望了一眼霍子玉,然后拱手对陆贽道:“回禀九爷,晚辈倒是在某本书上见过,只是不记得了。”
卧了个槽,霍子玉感觉真是醉了,他在后世说习惯引用古文带“古人有言”,但今日不同,因为说那句话的所谓的“古人”就在眼前啊,这话本就是韩愈说的,哪来的古人啊。
眼见自己二哥韩愈还为自己打马虎眼撒谎说在某本古籍上看过这话,我勒个去,你看过个锤子啊,这话就是你将来会说的,这次偏袒我算是偏袒到水沟里了!
柳宗元见韩愈说见过,也拱手道:“回九爷的话,二哥说的是,我先前也曾见过,只是忘了是哪本书了。”
“哈哈哈,好啊,你俩还真是见闻广博!”陆贽笑道,转而问霍子玉道:“侯爷,您自己说呐?”
其实就在韩愈柳宗元打哈哈的时候,霍子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于是说道:“九爷,二哥和子厚说的都对,之前我在二哥家里确实见过有这篇文章,名字就叫《师说》,乃是一篇古文,对吧,二哥?”
“额,对对对,就叫《师说》,文章写的相当不错,就是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哪一位先人写的了。”韩愈只能顺着霍子玉的话继续编下去。
“嗯,既然退之都说此文写的相当不错,那老夫必须要看一看了。”陆贽继续抚须说道。
“额。。。晚辈今晚回去就去找一下,两日之后应当可以找到。”韩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。
“哈哈哈哈,好,那九爷我就坐等欣赏了!有劳退之细细寻之了。”陆贽哈哈大笑着,说完便抽身走了。
待其走远之后,霍子玉赶紧给韩愈道歉,白居易捂脸无语道:“你们呀,老老实实说是子玉自己说的不就好了,一句话的事,硬是被你们编来编去的闹成这样,这下不好收场了吧?”
“哎,说一句谎言,就要用十句百句谎言来圆,得不偿失啊!”霍子玉叹道,然后转而对李贺道:“李贺,你可不要跟我们学啊!”
“跟侯爷你们学什么呀?”李贺奇道。
“啊这。。。”霍子玉尴尬无语,然后解释道:“刚才那句话啊,其实是本侯自己说的,但是你师父和你子厚师叔为了帮我圆话,就说自己见过那篇古文,然后就被陆九爷逼得只能自己写了,明白么?你以后可不能跟我们学撒谎。”
“嗯嗯,我明白了,但是刚才那位陆九爷老是咄咄逼人,说话又认真,算是坏人么?对坏人撒谎就不算坏了吧?”李贺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”,霍子玉和韩愈、白居易、柳宗元、孟郊几人大笑出声。
孟郊笑道:“不错,李贺,你说得对,不过尽量还是不要撒谎,要撒谎也只能对我们的敌人,明白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