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叔侄深夜叨扰您休息,就是想问问这河南府尹委派一事。”
“河南府尹?”霍子玉奇道:“府尹乃一省长官,由陛下和吏部、六部考核委派,为何询问本侯?”
“嘿嘿,侯爷说的这都是以前了,”薛元魁道:“我叔父在这河南府尹任上干了六年多,已经算挺久了,但您也知道,吴少诚今日一诺,将影响中原格局,先前陛下是因为我叔父擅长农事与粮运,为安河南粮仓、帮陈许兵事,这才让叔父做了六年河南府尹,甚至掌管河南府调兵之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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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薛将军想说?”
“吴少诚放弃进攻陈许,以后河南就没有战事了,我叔父在这河南任上也就价值不大了,很可能会被调回长安做个清闲部官。”
“所以将军的意思是,薛大人不想回长安做清闲部官,想继续在外做逍遥的封疆大吏?”
“对,就是这样!”薛元魁说着,望向薛庆,薛庆望着霍子玉,脸上堆满微笑,算是默认了。
霍子玉微笑道:“清闲部官确实不如封疆大吏来的自在,而且还有实权。”
“对。”薛家叔侄一起微笑点头。
霍子玉笑道:“不过本侯只是一介郡侯,虽说是个天策军大统领,但却无品阶,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陛下不想让我介入政事。可是你们叔侄现在却让我跟陛下开口为你们求续一省封疆,是故意给我找茬?”
“哎哟不、不、不!”薛庆叔侄二人闻言大急,赶紧起身请罪。
薛庆急道:“侯爷,下官绝无此意啊!侯爷乃大唐盖世雄才,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琢磨您一根毫毛,哪敢故意找茬啊?”
薛元魁也急道:“对对对,叔父说的是,这不是侯爷您威盖四海,在朝内言语分量极重么,听说陛下也经常跟您讨论封疆大吏人选,所以我们爷俩这才斗胆来求您,未来陛下若是问起,您能若无其事替末将叔父美言几句,这就算帮着咱天大的忙了!”
霍子玉闻言心道,好家伙,这薛元魁是开了窍了么,怎么口才突然这么好?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倒是没问题,举手之劳而已!”霍子玉微笑道。
“哎哟,那可真是太好了!多谢侯爷!以后我们叔侄就跟您走了,安禄山那话怎么说来的?唯您马首是瞻!哈哈,您的大恩大德”薛庆一边说,一边给薛元魁使眼色。
薛元魁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放在了霍子玉身后的桌案上,然后笑着说:“洛阳临到春日,好去处且多着呢,侯爷出门的租车钱咱报销了!哈哈哈”
霍子玉知道里面放的是银票,也没说什么,他只是记得刚才薛元魁说的话,然后问道:“刚才薛将军说薛大人最善农事与粮运?”
“略懂,略懂!”薛庆微笑着谦虚道。
“什么略懂啊,叔父,您太谦虚了,”薛元魁道:“侯爷,不是我给您现吹牛,我叔父在大唐,他称第三,没人敢称第二!”
霍子玉闻言一奇,正纳闷薛元魁是不是说错了的时候,薛元魁朗声笑道:“侯爷您没听错,是第二,第一是陆羽陆老神仙,他老人家是神农转世,末将再托大,也不敢造次呀!”
“哈哈哈哈,原来如此!”霍子玉闻言,恍然大悟,哈哈大笑。
薛庆微笑着解释道:“早年在河东做县令曾遇到陆老,跟他学习了大半年,幸得他老人家指点与赠书,这才有了点小成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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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子玉想起陆羽那个怪老头正在长安研究各种地黄丸,不禁莞尔,然后对薛庆道:“薛大人,既然您说唯咱马首是瞻,也就是说跟本侯是一派了,刚好本侯现在就有一个好事跟你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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