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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延进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我没那想法,战场上砍人会上瘾,到江湖里不能随便杀人,没意思。”
“又不是入江湖,只是学武道。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延进打断:“我没有那样的闲工夫,每天练兵,巡兵,守城什么的就够烦人的了,我天赋没有好到一举成神。”
慕云山点头,不再劝说,他的视线中,辽军森然铁甲逐一排开,即将阵势成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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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路辽军营帐,燕王韩匡嗣收到探马来报,徐河东西两方均有宋朝兵马排布,且已列阵完善。
韩匡嗣讥笑道:“就算他们列阵森严又如何?只要是骑战、对阵,我契丹男儿便能把中原那些只会固守城池的废物踩在马蹄下。”
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皱眉,劝说道:“中原并非只会固守不出,我等也不只会骑马打仗,希望都统可以重视这次战事,尤其是那个慕云山常年活跃在边境的情况。”
韩匡嗣推开这个扫兴的家伙,走到战阵之中:“他们再厉害,还不是在高梁河被我辽国大军辗于马下?”
亲眼看着一兵一卒整顿成阵,韩匡嗣心中那股支配欲得到相当的满足,这些精壮草原好儿郎,这些穿杨的弓矢,都听从着他一人的命令,只要他一声令下,不论是面对的是城池、军阵还是江湖武夫,这些人都会按他的命令冲出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。
“报!宋军遣使来降!”正在韩匡嗣陶醉其中时,一骑探马来报。
韩匡嗣闻言大笑出声:“果然区区弱宋,畏战怯兵,两军未曾交战便先遣使送降,哈哈哈哈......”
韩匡嗣的笑声还没落下,汉使便被带到跟前,那人一见韩匡嗣便立刻跪下,热泪盈眶道:“大人,辽国兵强马壮,我等委实难以抵抗,不愿再无谓抵抗,恳请大人准许投降,我等愿献上战马、粮草、布匹、银两。”
韩匡嗣见此人卑躬屈膝、俯首称臣的模样,那变态的心理更是满足,以至于让他产生了“开恩”的想法,搀扶起这人:“快快平身,我辽国虽然游牧草原,但也知道中原厚待使节的礼仪,本将军答应尔等的投降了。”
正在点兵布阵的耶律休哥注意到这边的情况,布置好一队后赶到这边,看到那个衣冠服饰异于己方的人,问道:“宋国来使?”
刚被搀扶起身的汉使再度跪下:“宋军羸弱,不敌辽国重兵,我等不愿再平添伤亡,希望大人答应投降一事。”
话音刚落,耶律休哥的辽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:“听说你们中原有句话,叫作:‘兵不厌诈’,对吗?”
耶律休哥没有收力,辽刀已经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,可此时另一把辽刀撩起,把他这锋锐异常的一刀给挑落:“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蛮夷终究是蛮夷,粗鄙。”
耶律休哥听闻此言,脸色骤然阴沉,任由手中辽刀摔落,随后徒手握住韩匡嗣的辽刀,乌金色的血液顺着辽刀滴落:“但你这个自诩清高的蛀虫,做的是我耶律家的官,你的父亲也不是什么清流名士,只是侥幸被太祖看上的一个陪嫁奴才而已!”
耶律休哥此话也正好扎在韩匡嗣的伤口上,他用力斩下手中刀,但原本可以断金铁的辽刀此刻却牢牢嵌在耶律休哥手中,丝毫不得进。
向下看去,只见在乌金色血液的不断蠕动下,耶律休哥手掌血肉缓慢愈合,而在地上,滴落血珠的地方,枯黄的秋草一点点萎缩,最后变成一滩黑水侵蚀着脚下泥沙土地。
营帐中走出的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看到争执不下的两人,急忙上前,一手握住刀背,一手握住手腕:“两位,各卖我一个面子,大战当前,先整兵起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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