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佩服司机的经验,能够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还能够稳若泰山的向北方逼近,真的,我敬他是条汉子。
而我的心时刻的紧张着,恕我孤陋寡闻,这样的天气我是人生第一次遇到,在我的认知里,这样的天气可以暂缓行驶,这样的路况真的是很危险,可是归家的人儿怎么办?
司机还要把我们这一车人运送到目的地,然后再原路带人返回温州,每天就这样往返着,像是已经形成的固有模式,不能去打乱,即使天气恶劣,但是不能阻止上路。都是为了心中的所想。改变不了,只能坦然的去面对。
我不再胆战心惊的去看前面的路,开始把目光收回,因为我知道,再多看一会儿,我的情绪肯定会崩溃,司机没有被路况吓倒,而是被我的神经质给打败了,既然所有人都可以把这黑暗的一夜当做一场梦,我为什么就那么较真这个梦的过程呢?
雪花零零散散的下着,好似要停下来的征兆。悄无声息的打在窗玻璃上,我默默的数着,数不清有多少数量的时候,无奈的把眼睛暂时的闭上,可是心里依然是清醒的,我感受着车子在雪地上漂移,人也在座位上不停的摇晃,有人被摇的呼噜声四起,而我却被摇晃的愈发清醒。
越往北方,温度就越低,地上的厚厚的雪便结出厚厚的冰,行驶的过程中格外的打滑。司机由最初的淡定到后面的骂骂咧咧,大半夜的有人在骂天气,有人呼噜声阵阵,我最担心的是能否一路平安的到站。
此刻坐到这辆客车上,最担心的不再是回家的日子怎么面对,而是此刻的状况让自己心里忐忑不安。
司机的浮躁更让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,我真的觉得我们回家没有看好日子,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天气出门,恰逢路上又结冰。
但北方的天气就是这么任性,它不像南方,下一场大雨降一次温就可以了。北方是天寒地冻的冷。我这次真的是见识到了。
玻璃外的风猛烈的刮着,能够听到那刺耳的呼呼声,像是在戏谑这一车的人儿,司机再时不时的来个急刹车,我总觉得客车要拐进路两边的田地里,那一刻,紧紧的抱着三妹,我像是在做生命的最后告别似的,担心更多的是害怕。
路两边高大的白杨树,在时刻提醒着司机让做参照物,不能逾越。所庆幸的是,这是在深夜,路上极少车辆的情况下往北方行驶,如果是车辆较多,我想车里的呼噜声早就被制止了,人此刻在不在车上也不好说。
因为我是在司机后面坐,在冰面上行驶的时候,总觉得车后身一直在摆尾,一直在歪歪扭扭的向前。像是在借助冰面做漂移,但不是的,这是一车人在赶往回家的路上。
漂移:多么酷的一个词语,在此刻看来,我不想去认识这个字眼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