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远只是稍微听了几句,也就明白过来。
原来大宣征收盐税,竟然还十分原始,要盯着产量去收税。
倒也难怪那么多账房算账,最后也算不明白了。
凌远思索片刻,突然拍手笑道:
“既然如此,我倒是有个想法。”
凌恒闻言,立刻生出好奇。
他来到杭州已经有数月,自然也想到过要改革盐税。
只是他左思右想,也没有好办法。
于是连忙问道: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凌远微微一笑。
“我还不能先告诉你,等我仔细想一想,整理好这方法之后,自会拿给你看。”
凌恒轻轻点头,没有追问。
不过旁边那些账房和师爷,则一边敲着算盘,一边暗自摇头。
“这盐税哪里是那么好改的?”
“估计是小凌大人拍脑子罢了。”
不过这些事情,他们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,可不敢说出口。
正在这时,一个千牛卫快步走了进来。
双手举着一封奏折,恭恭敬敬来到凌远面前。
“凌大人,这是朝廷差役送回来的。”
凌远低头一看,眉头先是一皱。
“这不是我让衙役送进京城的奏折吗,怎么还回来了?”
不过等他拿起一看,却明白过来。
原来是女帝把她的回信夹在里面。
他看了好一阵之后,神色逐渐纠结起来。
“按着女帝的说法,那个长公主可是与盐商无关。”
“如此说来,莫非……”
凌远心中有了些想法,但因为没有切实证据,倒也不好真往下继续想。
凌恒见自己弟弟这副模样,好奇问道:
“怎么了,莫非你这奏折上有什么问题,惹得女帝批评你了?”
“也对,你身边没有师爷,出这些小毛病,倒也正常。”
给皇帝的奏折可不能乱写,从标题格式,到具体避讳用字,全都有讲究。
但凡是科举出身的官员,第一件事就是学习怎么写奏折,怎么避讳。
在凌恒看来,自己这弟弟高中之后,要么忙着查案,要么就出去赈济灾民。
不懂这些细节,倒也十分正常。
见凌恒误会,凌远也没有解释。
这事情可不方便告诉他。
他微微一笑,不动声色的起身回到房间。
然后才再次认真读起这信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