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……杀……”
先登军一脸狠厉,高举盾牌跟着孙安大步向前。
这座小城不但激起了孙安的怒气,也激起了先登军的凶性。
这一路走来,只有他们杀人的份;哪里想到在这里却被对方狠狠的挫败了一场。
先登军一边喊着号子,一边稳步向前……
城墙之上,一名身形消瘦、肌肉结实的年轻男子迎风而立。
他身上并未穿戴官兵的服饰,而是身着有些破烂的布衣;
一头乱发随风飘舞,遮住了半张脸,但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锐利与坚定。
这名年轻汉子宛如一块顽石一般,稳稳地站在城头,任凭狂风呼啸也纹丝不动。
他双手紧握着一根巨大的铁槊,槊尖还残留着敌人的鲜血,一滴滴地滴落下来,仿佛在向城下的先登军示威一般。
他的面庞轮廓分明,犹如刀削斧凿一般,透露出一种刚毅果敢的气质。
紧盯着城下汹涌而来的先登军时,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,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决然……
跟在这个年轻汉子身后的守城之人,竟然没有多少官兵,几乎全部都是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……
随着城下的震天的喊杀声,以及一阵紧过一阵的鼓声传来。
一个师爷打扮的人气急败坏的跑上城头;
他先一脸惊恐的向城下看了几眼,又使劲喘着粗气,用手里的折扇指着那年轻汉子,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骂道:
“泼……泼韩五,你这贼厮是不是要把满城的百姓给害死?
谁不知道这些反贼一路势如破竹?
县太爷都准备开城投降了,你带着这么一帮子泼皮无赖逞什么能?
赶紧给我滚下城头,把城门打开,迎接这些人进城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那被师爷喝骂的泼韩五听了有些愣住;
他随即一脸悲愤的指着城下,向师爷说道:
“押司老爷,这……这些可都是反贼啊!
他们进了城,倒霉的可是你们这些官老爷了。
你们官兵守不住也就罢了,韩某替你们守城还不行么?”
“你放肆……”
那师爷指着年轻汉子再次喝骂一句。
他也就是县衙的押司,和以前的宋江一样的小吏;
“你这个猪狗一般的泼皮无赖懂什么?
城下的这些人何曾杀过城内的一个百姓?
只要不抗拒他们,城内的官府老爷还能活命;
若是胆敢抵抗他们,官府老爷、还有你们这些贱民一个也活不了……”
说来也可笑,原本应该守城的官府,竟然逼着自发前来守城的青壮投降。
泼韩五听了这话,气的目眦欲裂,他指着那押司,也开口喝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