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打下去，朱振山心中竟有一种难名的快感。
好像这几天的压抑，都随着这清脆的响声消散了一些。
“啪啪啪！”
几巴掌下去，李彩凤才反应过来，她举起手掌刚想还击，就撞上了朱振山癫狂的眼神。
李彩凤心中一紧，知道朱振山是动真格的了，说到底朱家还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要是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朱振山，她不敢想象，事后朱振山会如何处理她。
于是，她慢慢垂下了手臂。
随之而来的，是暴风骤雨般的巴掌。
不消一会儿，李彩凤就被打的肿成了一个猪头，嘴角不停往外渗血。
“停下吧。”
姜小川挥了挥羽扇出声道。
哪知，朱振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，根本停不下来。
直到李彩凤再也坚持不住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“道长，你还满意吗？”
朱振山喘着粗气瓮声道。
“一般般吧。”
打了一个哈欠，姜小川扫了一眼李彩凤，嘴角轻笑，“早知道就听从朱夫人的建议了，我想一定比这个精彩！”
被姜小川调侃，李彩凤丝毫不敢造次，像只斗败的鸡一样，捂着脸悻悻低下了头。
眼看闹得也差不多了，姜小川让人打开牢门走了出来。
见姜小川不再刁难，朱振山松了一口气，声音急切道：“请道长跟我来。”
“不急。”
姜小川停下脚步，给朱振山打起了预防针，“我可以再次诊治，不过，诊治的时候，一切都得听我的，如果朱家主做不到，我看就没有诊治的必要了。”
闻言，朱振山连连点头，他知道，现在朱温的命，就握在眼前之人手里，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。
“还有那一千万...”
“请放心，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。”
二人边说边走，很快就来到了朱温房前。
听到里面不再有动静传出，朱振山脸上一白，慌忙推开了房门。
此时，朱温上身抽搐，嘴唇发紫，已经是出气多，进气少了。
姜小川走到朱温身边，搭手摸了他脉门片刻，摇着头将手收回，眼中尽是惋惜之色。
注意到姜小川的神情，朱振山面如死灰，因为自身原因，他已经不能生育，膝下就这一个子嗣。
若是朱温不在了，他纵然打下万里江山又有谁能继承。
“道长，我儿如何了？”
朱振山颤着声问道。
“死不了。”
姜小川沉声道。
闻言，朱振山大喜过望，就在他心中巨石即将落地的时候，姜小川声音再度响起：
“死是死不了，不过要把病原体切了，要不然，他活不到明天。”
“那你赶紧切！”
朱振山赶忙催促，“要不要我帮忙？”
见朱振山一脸急切的样子，姜小川心中冷笑。
刚才，他故意面露惋惜之色，就是让朱振山绝望，然后再给他希望，在这种巨大的心里反差之下，再提出那个要求就容易接受的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