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大哥,这三个多月来,我们一路从江南来到开封。
拆掉了那么多‘天涯海棠阁’,也没见黄裳来找麻烦啊。”
望着远处莺莺燕燕的花船,李莫愁开口问道:
“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太老了,行动起来没那么方便了?!”
沈星白闻言哑然一笑:
“呵呵,莫愁啊,你当他是正常老头啊?还能腿脚不方便?!”
望着远处的花船,沈星白收起笑容,淡淡的说道:
“他来不来都不重要,我这么做单纯的就是强化他对我的仇视罢了。”
“可是,根据咱们的消息,这是最后一处天涯海棠阁的据点了,
若是把这个拆掉后,他还不出现,我们怎么办?”李莫愁不解的问道。
“无所谓,这个拆完了,我带你去吐蕃转转!”
说完,就想奔着龙亭湖边上的花船而去。
可就在这时候,街边的一个妇女的声音,让他突然止住了脚步。
“哎呦,觉远和尚,你怎么又来化缘了?!我们这只是个小烧饼铺,您就不能换一家吗?”
沈星白又惊又喜,转身望去。
只见一个年轻僧人,正背对着他,冲着烧饼铺的妇女合十鞠躬:
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,这些日子来,只有你施舍小僧一些干粮。
在,在其他人那里小僧化不来斋饭!”
此时,李莫愁也听到了和尚的话语,不由得“噗嗤”一声乐了出来。
刚想跟沈星白打趣这和尚是个呆子。
却发现他的脸上表情非常复杂,有困惑、纳闷,还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公子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李莫愁狐疑的问道:“难道你认识这个呆和尚吗?”
“不知是不是那人,去看看便知。”
说话间,沈星白已经迈步走了过去。
此时,那名僧人还在与烧饼铺的老板娘磨叽,唠唠叨叨的说着各种佛法。
而妇人却什么也不肯再次施舍他烧饼。
就在僧人准备好好为妇人讲解佛法的时候,突然觉得肩头被人拍了一下。
年轻和尚看到沈星白,不觉得一愣。
随后大喜过望,“公子,原来是你?”
沈星白见眼前之人,面红齿白,儒雅文气。
正是那位将胡琴卖于自己的书生,陈见远。
也不由得心中一喜,
“见远兄,果真是你?你不是要去临安府吗?小半年不见,怎么当上了和尚?
而且,当时我可是给了你不少钱,怎么落得出来化缘的地步了?”
听他这么说,陈见远脸色一暗。
随后也不再与那烧饼铺的老板娘纠缠,拉着沈星白走到一旁。
“阿弥陀佛,公子,莫要再提陈见远了,小僧少林寺觉远。”
说着,双手合十,向着沈星白微微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