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床尿个尿都感觉自己的腿跟不存在似的。
那天他硬着头皮谁也不见,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。
到了傍晚,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赵太后门口。
赵太后又是闭门不见。
大黄告诉星沉,赵太后从宴会上回来后,就一直躺在床上。
猫不撸了,麻将不打了,连饭都不愿吃。
星沉不知道她是在埋怨她自己看走眼了,还是在生气他做这些事全都瞒着她,而且还利用她拖住赵琛。
第二天再次无功而返。
一直到第三天他三顾茅庐,赵太后才开门见他。
星沉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她:“母后想通了?”
“不想通难道还能把你换了?哀家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愿留下一子半女了,没有孩子哀家就只能依仗着你,有了孩子,你还担心哀家会去父留子是不是?”
“母后多虑了,您也不是那样的蠢人。”
“呵,说得好听。”
“母后,我们目的都是稳固萧家的江山,儿臣的做法也许在您看来太冒进了,但儿臣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去做这件事的。”
“可是你别忘了一件事,北疆的赵琛可以找人代替,南疆的闻络却不是谁随随便便代替得了的。”
“儿臣自然没忘。”
“可如今,你虽然没有除去他的帅印,却让他和废太子共处一处,外面的猜测全是你要废黜他。哀家还听说了,朝上已经有众多声音讨伐他,让他交出帅印。”
“母后的消息真是灵通。”
“哼,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。”
“我没有,只是想说母后既然知道了就抽个空去劝劝他们,就是对您最忠心的那几人跳的最狠。”
“用得着的时候就知道你还有个母后了?”
“母后说得这是什么话,儿臣之前不是故意瞒您,舅舅是您的亲哥哥,儿臣不是怕您会心软吗?”
“他是我的亲哥哥你还是我的亲儿子呢。”
“我这不是免了您忧心嘛。”
“你总是有理。”
“母后,您就心疼心疼儿子,帮儿臣压一压他们。连同舅舅,儿臣就全交给您了,他现在在家称病呢。”
“由着他委屈几日吧,碰上这事谁能不委屈?不过,这也是他应得的,谁让他野心越变越大的。”
“谢谢母后理解。”
赵太后叹口气摇摇头。
“你不打算除去摄政王帅印,就是还打算用他。可是你把他关进了西苑宫,把他和萧显划归一类,你能保证他出来后还能够为你所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