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梁语来说也是这样。
梁语搞不懂他。
搞不懂他慢半拍的动作到底是因为什么呢?
只是因为震惊?
还是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感知到梁语的目光的燕留风像刚回过神一样,带着疑惑对她笑了下。
然后,他打破了无人说话带来的寂静:“Hello?”
梁宿还在生气。
她向来懒得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收敛情绪:“干嘛?”
“你问我?合适吗?”
“合适!合适的不得了!”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从楼上丢出去?”
燕留风没有继续逆着毛捋:“诶……不敢了不敢了,你们拉我过来总该是发现了什么吧?
你们不打算问几个问题吗?”
梁宿迅速调整好状态。
不过只是面上调整好了,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报复一下厉寒鸣。
“咳咳!”
燕留风配合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见梁语依旧若有所思,梁宿只好自己开口:“第二期节目录完你生病了吗?”
“我?你们把我和我哥搞混了吧?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话一出口燕留风就发现不对了。
当天的事根本没有被拍到,其他人不可能知道,更不可能搞错。
他表情凝重:“他才是去医院的那个。”
梁宿也惊了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录完第二期的第二天下午,一点左右。”
第二天下午?
算算时间……不会是从潭柘寺返回九点后不久就出事了吧?
梁宿深吸一口气:“具体说说。”
“现在想想是有些奇怪。
他自己就是学医的,对他来说学习本身也没太大压力,所以身体一直不错。而且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,第二天却突然晕倒了……
好在检查之后没什么大事,医生只说他是贫血,平时得多注意保养。”
梁宿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他在大巴上闻到的、燕送舟身上那股着不住的血腥味儿。
他到底做了什么?
燕留风虽然不知道江苏的表情具体代表着什么,但能读懂她的大情绪是什么。
燕送舟有事瞒着他。
而且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这样的认知让他忐忑,让他心慌。
更糟糕的是不合时宜的头疼来势汹汹,最开始只是太阳穴隐隐发痛,然后痛感缓步提升,一下一下冲击着大脑。
很快,他的脸失去了血色。
这时梁宿还没发现不对,只当他是接受不了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