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护士不为所动。
好吧,再茶一下。
“我害怕……”梁宿感觉自己的技能有点生疏了,继续装可怜,略有些艰难地挤出一两滴眼泪来。
那护士动作一顿。
它选择出言安抚,语气也没那么冷淡:“好了,乖孩子。
没人会伤害你的。
这只是镇静剂而已。孩子,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,你正需要这个。”
但即便选择安抚,护士的针头依旧在不断靠近。
梁宿“呜呜”哭起来。
然后继续用不知道哪儿学来的不太标准、甚至不太通顺的学国语回她:“会很疼……我不要。”
“不可以。必须打镇静剂。”
“我……可我做了什么?”
“不要撒谎!”
“我不记得……”梁宿情绪酝酿得差不多,哭得终于比较自然,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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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极限了。
——茶到这个程度,如果还是没用,能估计就是真的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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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叹了口气。
作为一个人体模型,并看不出她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。
但针头在离梁宿的手臂只有十公分的位置停住了。
“医生姐姐……”
“欧,好吧。好吧!你忘了……呵,”护士的语气略有讥讽,最后一句话更是声音严肃,“别想骗我!”
梁宿摸在手术刀上的手紧了些。
但她没有表露出来,反而是配合着对方的话一激灵:“我真的不记得了……
呜呜,我不想打针。”
情绪差不多到位,眼泪自然是说来就来。
“那就只能用束缚带了。”
这句话语气更重。
儿还有点像恐吓。
但束缚带就束缚带吧,梁宿并不会真的受影响,毕竟她身上是有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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束缚带就束缚带。
反正又不是束缚衣那种对绝大多数行动都有约束力的,大不了等护士走了立马用刀给这玩意儿割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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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想归想,她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样子“一定要吗?”
“当然!”
护士回应得相当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诶。
麻了。
梁宿瞬间没了装下去的兴致:“啧。”
对方的语气也带着冷意,和一种带着“果然如此”意味的嘲讽:“别再耍这种小聪明了。
你是病人,孩子。
而我们,我们见过很多你这样的病人。
所以,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考虑,也别再用小手段哄骗了。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