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的咳血之症,在席太医的调理下已经见了大好。
如懿不是觉得瑶嫔狐媚吗?那皇上就偏偏要宠爱瑶嫔。
他就是要让如懿知道,谁才是这个紫禁城里,唯一那个说一不二的主子。
因此,当皇上突闻素日里温婉顺从的嫔妃们,竟然齐齐跪在了养心殿门口时,他立时就沉了脸色。
皇上好不容易被瑶嫔顺好的心情,刹那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。
“她们这又是要做什么?难不成是跟皇后一样都得了失心疯,非要事事与朕作对吗?”
瑶嫔媚眼如丝,端来参汤凑到了皇上面前,婉然进言,“皇上别生气,平白气坏了身子,旁人不心疼,臣妾可是要心疼死了。”
见皇上接过汤碗,大口喝下,一抹奇异的光彩划过瑶嫔的眼眸,继而消逝无踪。
殿外,海兰和高曦月作为贵妃,接连高喊着,求皇上怜惜皇后,宽恕皇后。
皇上越听越是烦躁,直接将喝完的药碗砸在了一旁伺候的李玉身上。
“你这个总管太监是木头做的吗?还不快些将她们都打发走!”
药碗的瓷片划过了李玉的面颊。
他丝毫不敢躲闪,纵使脸上骤现了一道血痕,仍旧跪着连连求饶,“皇上恕罪,都是奴才无能。
愉贵妃娘娘和慧贵妃娘娘嚷着要面圣陈情,其余嫔妃小主们也说是自愿追随两位贵妃娘娘的。
奴才……奴才总不能对小主们动粗吧……”
皇上看着李玉脸上的伤痕,心中有一瞬的不忍。
可很快,这丝不忍就被滔天的恼意给掩盖了过去。
只因瑶嫔开始矫揉造作的调弄了起来。
“哎呀,这愉贵妃娘娘和慧贵妃娘娘都是宫中的老人儿了,怎么还这么不懂事。
她们在养心殿外吵闹不休,搅扰的可是皇上的安宁啊。”
皇上气势汹汹的从殿内走了出来,披头就是一阵斥骂。
“你们这般团团围住了朕的养心殿,是把宫中的规矩礼仪,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
海兰不卑不亢,昂首道,“皇上教诲,臣妾等铭记于心。
只是,臣妾等听闻皇后娘娘被禁足在了翊坤宫,又被逼交出了皇后册宝,惊疑难抑。
这废后乃是关乎后宫,甚至前朝的大事,还请皇上三思后行,莫要因为小人挑唆,就冲动行事啊。”
“没有什么小人挑唆,朕意已决,你们都散了吧。”
皇上不耐烦的挥手,像是要赶走什么苍蝇一般,要将面前跪着的一众嫔妃赶走。
高曦月梗着脖子,不肯挪动半分,“皇上,谗言顺耳利于心,可忠言逆耳利于行啊。
就算皇后娘娘一时情急,说了些让您听了不悦的话,可她都是为了您好。
您实在不该对皇后娘娘做出如此严重的惩罚,更不该轻易说出废后二字!”
皇上冷哼一声,如看死物一般斜楞着高曦月。
“朕竟不知,朕什么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