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前的人眸子里的亮光一点点的散开。
最后只是低了低头“爷用饭没?我叫人去安排?”
虽然我这么交代了,可她依旧不敢行差踏错一步。
某日,我早早的回来。
笑着拉她坐在院子里闲谈。
顺道叫丫环送了酒过来。
她柔顺的为我斟酒,犹豫了片刻给自己也满了一杯。
然后缓缓的开口。
“我原以为,此事之后会找个寻常人嫁了。”
“倒也不求如何富贵,只是夫妻恩爱便可。”
她说到这里,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可,以我这样的身份,嫁去高门当夫人是万万不能的。”
“寻常家中……这张脸怕也是要招来祸事。”
“不想……”
我不想听她这自嘲的话,抬手轻轻的在她腕上拍了拍。
“我既认定你,那你便是我崔饷的夫人,日后我在这世间站得多高,你就随着我站多高。”
“若我不慎跌落尘埃,不是还有个合葬的路嘛。”
“总归,我活着便能护住你。”
“我若死了,也会为你妥善安排。”
当晚她哭得不能自已,一贯温柔恬静的人,扑在我怀里哭的让人心疼。
当晚,将人送回房内。
我思虑良久,给母亲去了另一封家书。
然后暗暗的着手准备。
家书收到的时候,我躲在书房看了几个来回。
一个母亲常年佩戴的玉镯,另一个……
是婚书。
以父亲当下的地位,帮我去衙门办理婚书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当日,我带了她出门散心。
回来的时候,那房间里已经被暗卫们收拾好,且守的密不透风。
满室的大红,让她瞬间红了眼眶。
“我只这委屈了你。”
“等回了东陵,我再风风光光娶你进门。”
我崔饷在商界摸爬滚打过年,早不是当年国子监的学子。
我既答应的事,那便绝无反悔的可能。
虽然没有三媒六礼。
可我有父亲从家里寄来的婚书。
还有母亲送来的玉镯。
书信里,母亲的自己一如既往的熟悉。
即便她对我父亲和母亲不熟,可也能从这文字里看出他们的认可。
母亲说:名字已经写在家中的族谱里,此事便就定了。
这房内的东西,几乎都是我写的单子。
床边的小几上的小盒子里,是这些年名下的产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