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黛望着前方的建筑。
微微一愣。
这建筑对这宅子来讲不算是小。
上面的牌匾更是醒目。
敕建将军府。
五个大字，让沈青黛忽然明白这是什么去处了。
不确定的望着凌云“午后可以吗？”
“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一般人家祭司都是一早。
也难怪沈青黛会有这么一问了。
见凌云满不在乎，她也就任由牵着一路过去。
门上挂着将军府的牌子。
门直接打开。
两侧站着数十人。
一部分是这府里的下人。
凌霜和凌雪赫然在列。
另一部分，脸上戴着面巾。
沈青黛猜测，大概是凌家的暗卫。
一路被凌云牵着到了祠堂门外。
沈青黛脚步顿了顿。
不确定的望着凌云。
这里面大概就是凌家的先祖了。
按规矩，女子是不能进去的吧？
“我既然进得，你当然也进的。”凌云声音不高，但是足够所有人听清。
一侧忠婶目光在沈青黛身上顿了顿。
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。
默然的垂下头。
沈青黛手被她握在掌心里。
两人并肩踏过房门。
直接对上凌家先祖的牌位。
虽然时间仓促，可也看得出这群人准备了很久。
桌案收拾的很干净。
最上方是跟随开国陛下的始祖。
然后按辈分一路排下了。
沈青黛目光在这一个个牌位上掠过。
然后落在最下方凌梅的名字上。
侧头看了看凌云。
这人嘴角狠狠的抿着，难得的郑重。
“少主子，少夫人！”一侧忠叔将香递过来。
凌云伸手接下，分了一炷给沈青黛。
两人对着上面的牌位拜了拜。
忠叔收了香，插在桌案前的香炉上。
而凌云已经撩了衣摆跪下去。
沈青黛安静的跪在她身侧。
身前的铜盆里炭火烧的正好。
凌云默不作声的将纸钱丢进去。
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只是将一侧的纸钱一点点的丢进去。
沈青黛望着升腾的火焰，再侧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凌云。
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。
她带着沈青黛跪在这祠堂内。
外面呼啦啦的跪了一地。
“人死如灯灭。”直到将最后一点纸钱丢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