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周胜男很不理解,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缺,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?
“我曾经为了上位,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恰巧,被对方拿捏住了把柄。
我不想失去现有的一切,更不想让你失望,所以,我就越陷越深。
胜男,对不起,我活不了多久了,我得了脑垂体瘤,恶性,位置动不得。
就算是你同学出手,我也活不了,所以,我们离婚吧,离开我,你重新开始新生活。
我娘,我是顾不上了,麻烦你替我养老送终,算是我最后求你一次了。”
周胜男哭了,一边骂他糊涂,一边摇着头,不愿离婚。
“离婚吧,我会连累你的,你的工作……,”
周胜男其实已经被停职了,但她还是安抚耿云。
“我没事儿,没受影响,挺好的。
你在里面要积极治病,好好接受改造。
我们娘四个等着你出来,我也会好好照顾咱娘的,你要好好表现啊!”
夫妻俩依依惜别,耿云一步三回头,最终也只能被厚重的铁门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。
——
小酒尚不知老同学家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她自打确认怀孕之后,胃口就差了很多。
但胜在父母老公都体贴入微,又是送饭又是想尽办法给她补充营养。
没想到越补越瘦,因为胃口欠佳,对周围的气味敏感,已经不局限于食物的味道,甚至上班实验室的药味儿,周围人的体味儿,都会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负担。
没办法,她只能先请假在家休息,有事儿再去医院处理,因此她回到了军区家属院。
父母没有一并跟过来,因为冠山屯那边需要提前找一些老年人打土坯,盖房子的事儿,还得等农忙结束了,再找中青年过来帮忙。
小酒觉得她的身体她自己能顾得住,就让父母专心跑房子的事儿了。
若是房子今年能盖好,冬天还能去年味儿更浓的村里住,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儿。
毕竟这年代盖房,包括后续的装修,都没什么太大的味道,围墙一拉起来,还能种上萝卜白菜留着年底过冬用。
这么一算计,夫妻俩干劲儿十足,天天往返跑一二十里路,竟然也不觉得辛苦。
小酒这边就幸福多了,周越只要一有空就做好吃的让媳妇试餐,他不会做,她就动嘴皮子教。
教出来的成品,她要是吃了没反应,那就证明这食物她和孩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