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洛市只是经停站,所以路好走之后,他们也跑了起来,卡着点上了他们所在的车厢。
这边因为没有座位,人比较少,他们又是挨着水房的那一排,几乎上车的同时就找到了位置。
下铺是一对老夫妇,最上铺是一位年轻姑娘,剩下的三个铺位是他们的。
等东西都收拾好,周越利落的爬到上铺,将他们的行李放到上铺预留的位置后,才看到那位年轻姑娘在照顾老两口,一问才知道是他们的孙女儿。
孙女儿要带他们去首都看看,言语间满是自豪与幸福。
小酒羡慕的说:“真好,”
她也想带爷爷奶奶去首都,可惜,奶奶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去安排这些了。
祖孙三人都带着豫省口音,一问才知是三市的,因为都是老乡,所以言语间亲近了不少。
七点一到,火车准时开动,速度也是由慢到快缓速递进,当咣当咣当的声音变得有节奏起来,火车站纵横交错的铁轨已经不见,一闪而逝的是略显破旧的民房,以及中原大地一望无际的绿油油麦田。
由于三个人都是吃完饭上车的,下面的祖孙三个正打算吃饭,他们坐在那儿也不合适。
干脆脱了鞋,将鞋子整理好放到下床下面,踩着旁边的脚蹬,三两下就爬了上去。
都不是第一次坐卧铺,小酒和唐翠梅都没表现出不适应,反而非常自然的拿出两个床单,一个铺在下面,一个铺在自己身上,再在上面盖个被子,就连枕头上,也摆放了自己脱下来的外衣。
相对而言,周越就没那么多讲究了,还非常顺手的接过来小酒递的报纸。
这是从翠菊那儿的报刊堆里面抽的,主要用于打发时间,兄妹三人都很自然的躺下看了起来。
车厢没有熊孩子捣乱就是安静,下铺的祖孙三人素质很高,看到他们上去之后,做什么都很小声。
小酒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啥时候睡着的,当她被周围的喧闹声吵醒时,他们铺位周遭竟然站满了人,其中还有列车员打着手电筒在为他们照明。
她瞬间清醒的坐起来,低下头一看,唐翠梅正和周越来回交换着给那位老爷子做心肺复苏。
人太多,小酒下不去,幸好她家五姐沉着冷静,只会力气大的周越做心肺复苏的同时,还用中医疗法为患者耳垂和指尖放血,只这一步,她就看出这老爷子是有中风的前兆了。
翠梅在做这些的同时,不忘叮嘱周围看热闹的人。
“患者这种情况不能随便放血,我是在他出现指征,有相对必要的情况下才这么做的,你们在家可别胡来,具体还是要看大夫的判断。”
随后翠梅又开始普及自己为什么会放血,主要还是为了刺激患者,观察他是否陷入深度昏睡的一个状态。
也就是说,放血的作用仅限于判断患者意识呈现的等级。
经过两个人的全力施救,老爷子终于醒了过来,但还是不能随便移动。
他的老伴儿已经擦去了他嘴边的呕吐物,紧紧拉着她的手目光含着热泪。
小孙女儿也在旁边哭着说:“爷爷,你吓死我了,”
老爷子目光看向小孙女儿的方向,想安慰她,又说不出话,好在孙女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