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小酒自我介绍,没有告诉她们自己是酒水的酒,大家默认行九的九,所以她也没解释。
自己家人知道就行,朋友同学喊她小九也挺好的,一个发音而已。
这不是小酒第一次帮助同学,且她所能帮的,都是值得帮助的。
整个宿舍就小酒拿到了奖学金,其他室友也想帮忙,被曲珍哭着拒绝了。
“谢谢大家,这钱就已经够了,足够了,九儿,我让阿爸给你寄爱吃的牛肉干和奶制品!”
那边虽说是游牧民族,但也有生产队,这又不是市场经济时代,哪能说要就能要的到呢!
小酒不搭腔,催促她赶紧出去汇款。
她记得这年代疆区有建设兵团,藏区有屯垦戍边,也就是军垦农场。
当地的生产队自然也被划分到相对应的农场。
所以别看这姑娘来自藏区,自身的条件却是她们当中最差的那个。
等曲珍跑出去寄钱,黄岑沉默着坐了下来,小酒开始拆洗被罩床单等下拿出去洗。
就在她收拾好,要离开的时候,黄岑突然惴惴不安的来到她跟前儿,欲言又止。
苏梓多聪明的姑娘啊,刚才就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儿,于是端起水盆先一步出了宿舍。
等她一离开,黄岑更加犹豫不决了,小酒看出了她的窘迫,忙问。
“怎么了岑姐?咱都一个宿舍的,”
“我……我也想借你点儿钱,我知道我不该说,可我能上大学,我哥出了不少力。
现在他定下了婚事,女方要三转一响,听说光是这三样的票都不好买,更别说东西了。
我家根本就没那条件,可女方说了,要是没有这三样就让拿出来五百块钱的彩礼。
我上个学期统共往家寄二十块钱,就那还是节衣缩食来的,现在看我爸妈急的嘴角冒泡,我,”
小酒听后沉默了,俗话说救急不救穷。
虽说她有票,也有钱,苏岑也说写借条,每个月拿津贴还。
但她还是觉得家里的负担,往苏岑身上压有些不合适。
就算苏岑能上大学是家里支持,就算父母将她养大了,可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儿,是如何说给一个还在读大学,没有参加工作的姑娘的?
“岑姐,你家凑出来多少了?”
苏岑有些脸红,“还不到三百,你别看我家是首都郊区的,我爹娘一年忙到头,才几十块钱。
我哥即便在城里印刷厂当临时工,可也才干了两年,家里还有爷奶要吃药。
这还是借了亲戚之后,才到三百,可还有两百块的空缺。
本来没有这么多彩礼的,结果这女方家不厚道,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。
我有劝过散伙拉倒,这么不实在,坑的是自家人,可我哥就跟迷了心窍一样。
天天回家找我爹娘说这事儿,还写信让我想办法,我,”
难怪最近觉得苏岑有些心不在焉的,合着是被这件事难为住了。
可为什么她听完之后,觉得这姑娘更不能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