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晚风习习。
纪柠安送许神离开后,一个人回到家,久久不能入眠,询问父亲是否让时景年来家中照看。
父亲十分诧异的说没有。
她知道了,没再问。
纪柠安走到阳台透了口气,心里乱糟糟的,什么也没注意,双手撑着栏杆,眺望着远处的夜色。
“柠安。”
一道声音从不近不远的地方落下。
她微僵,看去。
他站在隔壁阳台前,不知停留了多久,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,眉眼沉静。
“时教授。”纪柠安竟没注意到他,低声叫了句。
“我已经辞去了教授的职务,你不必再这么叫我。”
“叫习惯了。”
时景年没有强求,指尖点了点口袋中的票,他这几天她打电话她不接,到她家她也不出来,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刻意避开,他能看得出来。
他语气多了几分开玩笑的意味:“你倒也不必避我如洪水猛兽。”
纪柠安咳了两下: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两人隔着阳台对视,远处是大片大片弥漫的夜色,月亮隐没在云层中,若隐若现,在窗前透落下清霜似的斑驳。
“我有个朋友……”时景年第一次对女孩子发出私人方面的邀约,颇有些生疏青涩,斟酌再三开口。
“他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