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瑶讶然过后,眸光中闪过一丝黯淡,没有逃过南宫聿精锐的凤眸。
“摄政王,师父还在等云瑶回去,云瑶……”不会久居京翎的话正要说出,他身体靠近,忽然抱住她。
云瑶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震撼,一时忘记了反应。南宫聿下颚搭在她纤柔肩头,鼻息间是淡淡地兰香。
他情不自禁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拨开她如锦般丝滑的秀发,性感的薄唇欲贴近她嫩白的肌肤。
云瑶立即挣扎,他依恋地收紧手臂。
“南宫聿!”云瑶语气带着气急败坏。
“薛太夫人同本王说,要接云瑶回薛家。”他声音染上一丝沙哑。
云瑶身子一僵,安静思忖。
南宫聿就默默地抱着她,这样是对他最大的考验,他仍然舍不得放手。
一会儿,云瑶又开始挣扎。
南宫聿缓慢放松手臂直起身,他看向地面掩去眸中欲望。
“薛太夫人已经将你那三姐姐接回薛府。”世间最难的是骨肉至亲之间的仇怨,南宫聿心知她的难处。
“所以,摄政王拒绝祖母了。”云瑶颊上有浅淡的红,笃定说。
“拒绝是本王的最大容忍。”三年前薛梓柔做下恶毒龌龊之事,旧怨不可能抹消,“薛太夫人想自欺欺人,云瑶情何以堪?”
“我没事。祖母年轻之时叱咤风云,薛家是她倾尽一生的心血,薛家的后代关乎将来,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。三年前她觉得薛梓柔妄为薛家子孙,三年后,她终是不能看着薛家子孙有悲凄的结局。”
在薛太夫人心里她与薛梓柔同为薛家子孙,也想她顾念亲情,与薛梓柔冰释前嫌。
薛梓柔的妒忌之心不亚于简舒瓷,因妒忌害人,为得到自己希冀的而不择手段,若她相信薛梓柔能诚心悔改才是天真。
“那你呢?”她的心如此清灵,明晰一切,体谅所有人,却唯独委屈自己。
三年前隐忍离去,三年后被亲情绑架,依旧避而不谈当年,她的宽容能否换来等价的情意?
“云瑶不会在京翎久居,祖母已过花甲之年,何必让她难过?”薛家对她的恩情值得她隐忍,她不能令薛太夫人心有遗憾。
“今日劳烦摄政王做挡箭牌。否则,云瑶难拒。”祖母手上仅有的一张感情牌被摄政王阻了,她不必再为回薛家的事伤脑筋,云瑶心存感谢地对南宫聿说。
“云瑶,就没有什么别的同本王说吗?”他表达情义还不够明显,为何始终说离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