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现在怎么样?”南宫聿视线没有离开凤云瑶,明晃晃的担忧,他不想听伤势加重之类的话,“治好她。”
谷子易沉吟道:“她......她很疼。”
云瑶意识是清醒的,她经脉受损身体疼痛,强忍着无力说话。
谷子易万般钦佩,经脉损伤痛及全身,能忍此痛已是不易,凤姑娘连一声呻吟都没有,意志之坚非常人能及。
谷子易若是不说,没人看得出她正在经受剧痛,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要被她融化,也会心疼。
南宫聿紧抿着薄唇再无言语,眸光深深看着闭眼一声不吭的姑娘。
衣容哭得不能自已,她不敢上前,怕搅扰谷先生给云瑶诊治。
看到凤姑娘面色惨白,无色的唇瓣上有干涸的血迹如朱砂点唇尤为明显,小竹终是压不住了,鼻子一酸,默默拭泪。
谷子易掀开药箱,取出卷着三十六根银针的布包,打开,捏起一根,轻声道:“凤姑娘,得罪了。”话落他向前探身,伸手欲拉低凤云瑶领口施针。
“不必了......”她羽睫轻颤,孱弱道。
谷子易动作一滞,惊疑看凤云瑶。
云瑶缓缓睁开眼说:“内关穴......麻烦先生为云瑶施针。”她现在疼得拿不起针。
“不行!”
谷子易瞪大双目,第一反应是否定。
“你现在内伤加重,内关穴刺激血脉,能快速起效。但过程中会有折骨断筋之痛,常人根本无法挨过。”
谷子易话落,寝殿死一般寂静,气压令人窒息。
南宫聿心尖似被利器刺中,这样的痛七尺男儿都不堪忍受,何况女子?
“无妨,施针便是。”她声音越发衰弱,但语气坚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