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无比憋屈,狠狠一拳砸在城头的墙砖上,“这群鲜卑人也是够胆,这些年两次入寇,被主公杀得人头滚滚,如今竟然还变本加厉了!”
沮授叹道:“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报复的狠,但要是没有饭吃,即使是掉脑袋的事情,也是挡不住的。”
“今年关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寒流,以至于鲜卑牧民没有防备,导致大批牲畜倒毙。”
“他们要是不入关劫掠,便撑不过明年春天,这种情况下,他们还在乎什么?”
“不过幸好主公早有应对,提前数月就给去卑发信,让其入冬前带兵赶到蓟城协防,如今看来,主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啊。”
张辽出声道:“主公确实厉害,十年前还为祸中原的南匈奴,如今却是用来对付关外鲜卑。”
“但我担心的是,这么一来,并州防御必然空虚,那步度根虽然依附了主公,但这次也遭了灾,必然粮食不足,其不会和柯比能联合起来,反过来背叛主公?”
沮授脸色凝重,“有这个可能,而且可能性还不小。”
“之前我们几个谋士商讨时,便提过这个问题,也向大王禀报了。”
“主公对此应该是心知肚明的,我相信主公一定会有应对之策。”
“眼下我们也不好擅做主张,只能等主公回到蓟城再说吧。”
张辽听了,不自觉扭过头,将目光投向袁熙府邸。
城外的去卑,正领着数千匈奴弓骑兵搜索流窜的鲜卑骑兵,他们统一配备了皮甲和铁环里衬,所拿的长弓也是高标准的制式装备,自然是压着鲜卑骑兵在打。
鲜卑吃了几个大亏之后,便不和南匈奴骑兵正面作战,便分散成数十股小队四处抢掠,让去卑也是束手无策,他担心鲜卑埋伏,所以不好分兵,只能一圈圈巡逻扫荡过去。
之所以如此,还是因为之前晋国绝大部分情报侦查传递系统人员都跟着去了冀州,去卑没有足够的气球相助,自然是很难寻找鲜卑骑兵踪迹。
其实这种情况,反而是这个时代的常态,遭遇敌人,提前埋伏,需要精准猜测到敌人的行军路线,而冬天作战,预测是最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