麴义在床上见了,勉强坐起身来,笑道:“你这徒弟倒没白收,还惦记着为师。”
“不过你伤也没好,还是少活动,免得旧伤复发,温侯又要怪我。”
吕玲绮见麴义气色尚好,稍稍放下心来,说道:“家父今晚摆酒,说要答谢幽州派来的使节,以及师父相救之恩。”
“仆人都忙着准备酒菜去了,府里忙乱的很,所以我便把药带过来了。”
麴义拿过药碗,咕嘟咕嘟几大口咽了下去,感觉颇为苦涩,顺手又拿起身边的酒壶,灌了一大口酒。
吕玲绮有些魂不守舍,对麴义道:“师父,你在隐虎手下,当了多久侍卫?”
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麴义一怔,心道怎么没头没脑问起这个来了?
他怕横生枝节,只得支吾道:“他为人如何,我也不太清楚,许是个好人吧?”
吕玲绮想起隐虎上次做的事情,不禁恨恨,这还算好人?
她哼了一声:“那时候来的女子,是他夫人?”
“为什么毁了容?”
“那隐虎和她夫人,一定有些故事吧?”
麴义心道这应该是说蔡昭姬,这中间都快过去两年了,蔡昭姬脸上的斑痕几乎都消失了,但让这让自己怎么和吕玲绮解释
他摇头道:“我不喜欢问别人私事,倒是伱,为何对隐虎在意?”
吕玲绮嗔道:“谁在意他了!”
“我只是想着连师父都能为他效命,这隐虎看来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?”
麴义听出了吕玲绮话中意思,笑道:“你对他成见很大啊,他怎么惹到你了?”
吕玲绮气鼓鼓道:“我现在可是杀过人了,他敢再惹我,看不我把他头一戟插爆!”
麴义又灌了一口酒,笑道:“我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?”
吕玲绮脸一红,跺了跺脚,“师父又取笑我了,不说了!”
“阿父说了今晚摆酒,师父一定要去哦!”
说完她端着木盘,一溜烟跑了。
麴义见吕玲绮出门,心道这女娃倒是性情爽朗,完全不像吕布那么生暴躁反复呢。
吕布做事也太不着调了,还摆什么酒,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彻查全城吗?
麴义摇摇头,感觉身体支撑不住,颓然无力躺下,刚才他在吕玲绮面前强装无事,其实坐都快坐不住了。
今晚这场酒后,自己就该告辞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