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熙有出声道:“女郎为何会这么想?”
“天下女子中,无论能容貌还是才干,能和女郎比肩的都是寥寥无几,女郎为何妄自菲薄?”
糜贞幽怨的盯着袁熙,眼中闪动着难明的光芒,她犹豫半晌,才轻启朱唇,“那公子为何三番两次让妾难堪?”
袁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我?有吗?女郎何出此言?”
糜贞深深呼吸了几下,终于是鼓足勇气道:“当初在糜府中公子提亲,再算上刘豫州这次和公子商议,妾已经两次经历了议嫁,但最终都被公子推却了。”
“妾因为成为士族间的谈资,其实并不怎么在乎,但妾在乎的是,妾在公子心中,就如此不堪,以至于公子避之不及?”
“妾也知道,公子身边不缺身份高贵的士族女子,连吕夫人身份如此尊贵之人,都无法做公子正妻,相比之下,妾身商贾之女,确实是痴心妄想了。”
“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妾和公子的关系,公子如此晾着妾身,让妾如何自处?”
袁熙心道原来如此,连忙解释道:“女郎误会了。”
“当初我既然向糜家提亲,当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”
“只是当时糜家没有表态,我又经历了几次生死之战,想着那是自身难保,于是反而犹豫起来,怕耽误了女郎前程,这才把事情搁置了。”
糜贞咬着嘴唇,“那甄夫人呢?”
袁熙一怔,“她已经嫁给了我,要是我死了,只怕她也会过得很艰难吧。”
“但女郎尚未婚娶,总是能走回头路的……”
糜贞却是打断了袁熙的话,“所以说,公子只是看不上妾身罢了。”
“想想也是,公子身边的女子,哪一个比妾身差了?”
“妾实在是痴心妄想了,自从以后再无颜高攀公子。”
“也罢,妾明日便回泠县。”
“也罢,妾明日便回泠县。”
说罢她便伸出手去,就要把自己和袁熙之间的窗户合上。
袁熙连忙伸出手去,把窗户挡住,叹道:“女郎真的是误会了。”
“其实原因在于,我对女郎很是愧疚。”
“第一次提亲,是我想着收买糜家,第二次刘豫州提亲,是想让女郎作为纽带,维持两方关系萌其实最初的动机,并不怎么纯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