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玲绮开口道:“夫君有没有觉得,那马腾韩遂图谋司隶的谣言,也是曹操一方放出来的,意图是把阿父调开,让阿父无法注意到邺城那边的动向,从而把邺城便成了一座孤城?”
袁熙严重讶色一闪,“你竟然能想到这一点?”
“不过马腾韩遂之前就攻打过长安,绝不是表面上那么老实,这次真来的可能性是很大。”
“温侯被调开还是其次,我最是怕这个时候,怀城反而会出问题。”
“先前我曾经给温侯写过密信,让其未雨绸缪,尤其是对于张燕那批人,一定要严加提防,形势糜烂时,当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但温侯怕是觉得这样有损名声,所以应该是没有采纳我的建议。”
吕玲绮默然,她自然知道吕布连杀两次义父,但吕布绝非不在乎名声,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而已。
如今他身居高位,反而更加爱惜声名,在吕玲绮看来,这无疑是带了一套枷锁,反而行事不像先前那么肆无忌惮,让人畏惧了。
就像袁熙这种州牧的正妻一样,其实也有很多限制,比如正妻家人和本人,也要受到三互法限制,正妻不能随军,还要负责管理加内事务,虽然有不少权力,但也有很多枷锁,其实过得并不自由。
吕玲绮就想的很开,她根本不想带着这些枷锁度日,所以她也不争正妻,而是顶着吕布给她争取的县君名头,跟着袁熙到处跑,相对要自由自在得多。
袁熙思虑良久,断然道:“曹操在冀州有这么大动作,其不在怀城布局,是不太可能的。”
“我再发封急信给温侯,让其一定小心提防。”
袁熙的猜测,其实已经发生了。
如今的袁尚,在回去的路上,便受到了重重阻碍。
他这次从邺城带兵攻打寿春,其实并不顺利,中途遭遇了好几次意料之外的事情,虽然带着文丑张合,但还是应对地狼狈不堪。
归根结底,他往豫州的出兵方向,为了避开曹操的兖州,只能走黑山南部通道,这里面虽然先前被他打下来占据,但其道路并不好走。
尤其是袁尚带着两万多人远征,走的还是陆路,补给就要上万民夫,远不如袁熙走水路便捷迅速,还会和敌人不期而遇。
上次就是在密林里走着走着,和苌奴带领的袁术军遭遇了,两边糊里糊涂打了一场,各自退回修整,结果打着打着,发现找不到敌人踪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