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嫁衣,显的颇为朴素,而且有些过于朴素了,不仅花边等修饰很少,甚至颜色都故意染得淡了些,准确来说,是从正色染成了杂色。
糜贞轻声道:“妾听闻使君常常和兵士百姓吃住,示人以简,要是妾的嫁衣太过奢华,怕是会像刘侯一样被人非议。”
袁熙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你还知道刘侯的事情。”
糜贞说的刘侯,便是刘虞,其衣物简朴,多有补丁,但被公孙瓒杀死后,却被人发现其女眷衣物奢华,于是多有传言说刘虞是个欺世盗名之辈。
袁熙拉着糜贞坐到窗边,指着远处海中的商船说道:“这些都是你的嫁妆,天下人都心知肚明,你还怕一副嫁衣不成?”
糜贞也笑了起来,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,“使君说的是,妾真是胡思乱想了。”
袁熙出声道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着想,也确实感受到了你的心意,但相比之下,我更想听听你真正的想法,只要不是太过分,我都能尽量满足。”
“你嫁给我不是来受苦的,我也不想让伱压抑,不然两人都不痛快,又何必在一起?”
糜贞心结解开不少,忍不住把头埋在袁熙怀里,轻声道:“妾知道了。”
“妾认识夫君,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。”
袁熙回想往事,“但当日咱们相遇,怕是你对我感觉并不怎么好。”
“当日在糜家大宅,咱们初次相见,也是你在小楼上看到我和糜芳起了冲突,才下来的吧?”
糜贞面现苦恼之色,“二兄不像长兄做事稳重,又自视甚高,脾气又臭,常常得罪人。”
“有时妾想着他若在夫君手下做事,肯定会给夫君添不少麻烦,如今却是跟着义父,应该会多少有些收敛吧。”
袁熙心道这可未必,你这哥哥说不定将来会爆个大雷呢。
说来糜芳反叛,后世几乎没人能想明白,刘备给他的位置已经足够高,荆州益州比糜芳有本事但职位低的人多了去了,他真的会因为钱财贪污,惹怒关于以至于背叛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