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像有些生气?”
田豫摇头叹道:“你啊,我怎么说你呢。”
“你这一出现,便在好几处上惹到了主公,做的还极为欠缺考虑,主公刚才对那什长说的话,其实也是对你说的。”
“啊?”孙礼张大了嘴巴,“田哥你别吓我,到底咋回事啊?”
田豫恨铁不成钢道:“谁都看的出来,你是想借机提携你那兄弟,但是找的场合也太不对了。”
“主公正和其说话,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,你这时候出来掺和,口不择言公开攀关系,这是要主公徇私网开一面,还是怎的?”
“我呆在主公身边这几年,不止一次听主公对你说过,私下里面可以称兄道弟,但你别以为这是理所当然,这话的意思是私下可以谈感情,明面上要公事公办,咱们这些部下,都是要称呼主公官职的,你跟的时间比我还长,难道还没想明白?”
“那监军陆伯言,也是主公义弟,已经做到了江淮都督,他从没有在公开场合以义兄相称过,你在公开场合称呼大哥,让主公怎么开口,都会被人怀疑是搞裙带关系,所以他才将你那位兄弟先打发走了。”
“而且主公应该对你方才的表现很失望,他让你跟着我,就是让你能独当一面,可是你现在都无法做到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头脑清楚,办事可靠,我当时不早就将船队交给你了?”
“你也该好好想想今后的路了,主公现在身边不缺侍卫,再说了,你还想当一辈子侍卫不成?”
孙礼听了,咬紧了嘴唇,涩声道:“我也想赶上你们,但包括大哥和你在内,都是妖孽,我不懂的东西,你们看一眼就明白,肚子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,我也想学,但是学不会啊!”
“陆监军就不说了,听说大哥还找了个军师,才半年时间就让其独掌青州了,我怎么比得上?”
“而且我想不通,几年前我都是公开称呼大哥的,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?”
田豫叹息道:“现在情况当然不同了,当时主公和我们一起打天下,一群人都是幽州军,称兄道弟未尝不可。”
“但现在主公麾下的兵士来自各地,黑山,冀州,青州,徐州,甚至江淮,他若是公开偏袒幽州军,其他兵士会怎么想,尤其是看到主公有这么多的兄弟关系,他们会不会也上行下效?”
“要知道,主公现在占据半个中原,治下人口数百万,考虑的事情可比以前多多了,你现在不仅不能给他分忧,还给他出难题,你说他会怎么想?”
孙礼听了,闷声道:“我明白了,我回去好好想想,再向大哥不,主公去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