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糜家背后的糜竺糜芳,他们这些军将才不在乎,两个什么用的虚职官员而已,怕什么?
军将当下命令船只掉头,往下游继续巡逻,吕蒙躬身,直到对方船只看不见了,这才起身吩咐道:“挂满帆,全速赶往巴丘!”
他现在唯恐夜长梦多,只怕陆口遭袭的消息,很快便会传过来,到时候他们这支船队不可避免会受到怀疑,沿岸城市也会加强警戒,徒生变数。
糜芳站在城头上,他对身后的赶来阿大道:“他们多久到?”
吕蒙心中越发不安,公安是最接近荆南的渡口,也是最为方便转运货物的地方,这对答露出什么马脚了吗?
他大脑飞速运转,突然灵光一闪,出声道:“我等在沿途几座城池湛口也是停的,请问将军停在哪里合适?”
吕蒙这么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荆州这地方自古产铜,冶炼贸易极为发达,铜矿石货物和铜制器皿算得上是海内独步,所以铜器贸易极为兴盛。
就是此人去了别的的地方,糜家也跑不了,自己有的是机会给其使绊子。
阿大艰难道:“属下自然知道,但城内我们的人中,也有很多荆州兵,让他们去打同乡,会不会他们会心生不满.”
阿二连忙应了,他正和糜芳对答间,远处江面之上,远远开来一支船队。
阿大出声道:“对方既然敢如此做,应该是心里有数的。”
那水军将领了,面上露出疑惑之色,“公安?”
这些铜器多为士人所用,现在船队的沿江而上,是往荆南去的,也符合荆州士人逃难的方向。
如今人人眼中闪动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,对他们来说,这次行动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,如果能竟全功的话,论功行赏,至少能连升三级!
随着吕蒙船队靠近,巴丘城中也做好了献城的准备。
相比最佳普遍的粮食和丝绢布匹,铜器也更加不容易被觊觎,因为此时兵荒马乱,粮食和丝绢都是必需品,要是水军想要截留一些,船队按道理也要老实奉上,算是充作保护费,这在江东是行商的潜规则。
他随口道: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
糜芳打断了阿大,冷笑道:“阿大,我不怀疑你对我的忠心,但你要记住,今时不同以往,我们已经改换门庭了!”
吕蒙心中一跳,但还是不动声色道:“请问将军,公安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