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鳌拜,咱们没有攻城云梯、没有木板搭浮桥,填护城河更来不及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一众大将,都有点懵。
鳌拜问他怎么办,他却反问大家如何是好?
鳌拜看一群大将,都沉默不语,摇头叹息,又急又怒。
急中生智,急忙道:“贝勒爷,礼亲王在蓟州城,用牛车装石头,用铁链拴吊桥,硬生生把吊桥拉下来。”
“末将看,只能用此计,派人杀过去,冒死爬上吊桥,把铁链拴上去,咱们牛、马、人一齐拉,把吊桥拉下来。”
“唯有这样,才有可能冲进去,救礼亲王和郡王。”
罗洛浑贝勒大喜:“鳌拜,快......慢了,礼亲王和郡王就坚持不住了。”
鳌拜一抬头,目光看向了汉军统领刘之源。
“刘统领,旗人和蒙古兄弟,都不善水,这件事情,就交给汉军兄弟了。”
“你放心,本统领立即率两黄旗、两红旗弓弩手,掩护汉军兄弟过河、拴铁链。”
一直低头、不敢出声发言的刘之源,慢慢抬头,一脸无奈,他知道,汉军炮灰始终是汉军炮灰,永远躲不过。
很快,死剩一万多的两黄旗、两红旗汉军,又被召集起来,列队吊桥边。
他们身后,鳌拜手持弯刀,带着300名督战队,个个凶神恶煞。
督战队之后,是四辆牛车,20多匹战马,也拴在牛车之上,就等着铁链拴上吊桥,一起用力。
牛车阵两边,图尔格、图赖、锡翰、巩阿岱四员大将,迅速指挥两黄旗、两红旗剩下的三万多名由蒙古人和旗人组成的弓弩手,列阵汉军之后。
“放箭......”
图尔格大吼一声,三万两黄旗、两红旗弓弩手,立马挽弓搭箭,拿出最后的力气,奋力将铁箭射向戴京门城头。
嗖嗖嗖......戴京门城头,立即遭遇建奴的密集箭雨。
瓮城城内,索尼、代善、阿巴泰突感城头射来的箭,有所减缓。立即加快速度,一口气冲进瓮城城门门洞。
索尼、代善、阿巴泰大口喘着气,死里逃生,心有余悸。
“索尼,快......快招呼弟兄们,撤进来......”
索尼急忙站起来,回头看。
瓮城内,所有的旗人兄弟,已全部死绝,一个站着的都没有。
瓮城外,满地都是趴在地上,被射中十几箭的兄弟,就连护城河里,淹死的旗人兄弟,也插满了箭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