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砚这才回过神,他看看女儿舒然,又看看身边的吕娥姁。
“来这儿做什么?!”
舒然走向他,朝他伸出手:“戚砚,通行证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戚砚非常不耐烦。
“我要把我妈救出来。”
“舒婴?她怕是抽血都要抽死了。”
“你答应过我的,我替你作证,你把她放了。”
“哈哈,”戚砚拍着女儿的肩膀,“你太单纯了,放了她,死的就是我。”
舒然一拳顶在戚砚的胸口,他只觉眼中的棱镜在巨大震荡下掉落。
继而,才感受到从胸室蔓延到咽喉的血腥味。
“舒然,你做什么,噗——”他呕出一口血,不可置信盯着地面。
“我妈的宗主之位,果然是你联合舅舅们骗走的,你骗了所有人,骗了我。
让我以为她独断专行,她品德不正,她以职务之便,用药谋害孟程朱。
实际上这都是你们联手陷害她的,是吗?”
戚砚痛苦到暴起青筋:“舒然,寸拳还是我教你的......你竟然用在我身上......”
前来阻止的吕娥姁早就被震飞,舒然又一掌拍在父亲背上。
“给我,不然我杀了你。”
戚砚颤抖双手,撸下一个手环扔到女儿面前。
吕娥姁爬向丈夫,她把神智迷糊的戚砚抱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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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然在偌大的监狱中奔跑,她的肺快从嗓子里跳出来。
棱镜早就被她扔了,她更不敢坐光轨,担心轨迹被第一时间上传。
站在每条路都一样的监狱,习惯了棱镜实时指路的她一阵晕眩。
“喂,这边。”熟悉的声音,舒然惊诧转身。
吴语杉像个没事人一样,靠在墙壁上。
“你怎么......”三个字刚冒出口,她就明白了始末。
她低头笑了,“金锤果然是你们的人,难怪她会找到我。”
“NONONO,”吴语杉摇动食指,“金锤不是任何人的人,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,她永远忠于自己。”
她朝舒然伸出手,真诚开口,“感谢你在庭审时给的提醒。”
舒然很有风度地回握,掌心满是粗茧:“我也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,你杀了我弟弟,我不能忘恩负义。
否则,舒家的宗主之位,一定是他的。”
两个聪明女人相视而笑,西西莉亚敲敲墙壁:“别磨蹭了,十几万女人,够我们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