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语杉从未如此生气和难过,这就是无数女人拜服的圣母,她连阿卷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!
“可是我们会来脏污的经血,我们天生就不如男人干净。痛经使我们虚弱,你们再清醒也无法规避这个风险。”
“呵,”吴语杉垂头坐在玛丽亚身边,她苦笑着叹了口气,“每一句‘女人来月经好可怜、黄体期好可怜’是在心疼我们吗?
不,那些话都是在抹杀女人的主体性!他们用狡猾的、隐蔽的话语来影响我们的潜意识,让我们以为女人是弱小的存在。
事实上,月经代表我们拥有天然的孕育能力,我们孕育整个地球。黄体期更是我们拥有创造力的有力证明。
只有那群没有生殖能力的东西,才会弱化大自然最伟大的存在!玛丽亚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吴语杉摇摇头,她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多待一秒。
玛丽亚完全不认同作为女人的自身价值,她永远只会为生育耶稣而感到娇傲。
吴语杉的手盖上玛丽亚的脑袋:“玛丽亚,你将我的伙伴恢复成原状,我们离开,将平静的天国还给你。”
很意外,玛丽亚立刻点头。
她的手指射出金光,打在一排人偶身上。
在人偶们开始慢慢变大的一瞬间,吴语杉将玛丽亚的头按进了星河。
这一次,她没有再抬手,玛丽亚的挣扎幅度很小。
渐渐的,她停止一切动作,上半身漂浮在了水面上。
吴语杉的眼泪终于滚下,她拉起玛丽亚的尸体。
这个女人苍老的脸浮现出解脱的微笑,她的眼下,还粘着一颗星星,像极了眼泪。
或许她并不知道吴语杉在说什么,但她知道自己身体上的不舒服。
厚厚的金粉让她得了尘肺病,今天,终于摆脱了这糟糕的一生。
吴语杉不可能让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,如果她只是普通人,吴语杉不会管她。
但她是圣母玛利亚,无法被拯救的圣母玛利亚。
吴语杉把星星扔回星河中,随后把头埋进臂弯。
“主人,汪——”吴语杉抬起头,惊喜地回头望去。
阿卷冲进她的怀里,拼命为她舔舐热泪,但越舔越多,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汪洋。
“阿卷,你们回来了......”
吴语杉把头埋进阿卷的脖子深吸一口,是小狗的味道。
西西莉亚、爱丽儿、白雪、韩瑞拉坐在她的身边。
“你做得很好,语杉。”真正的白雪把手按在她湿漉漉的肩上。
西西莉亚张开双腿,双手撑在身后,仰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。
“我们都听到了,你很蒂。”
韩瑞拉扶住她的另一边肩膀:“你知道吗,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令人烦躁的粉色房间。
我不能动,不能说话,只能保持一个姿势躺在地上。我不知道身边有谁,但我知道,语杉,你一定会来救我。”
韩瑞拉说完又腼腆地低下头,“我很想为你做点什么,但好像总是在等你救我。”
爱丽儿依旧大大咧咧,她将两个女孩儿揽进怀里:“什么救不救的,我们之间何必分那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