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达索琳没有让她失望:“我们是临海国家,有很多野生海域。我想,我们可以做些手工的玩意儿拿去卖,用来换平常的花销。金币就用作应急的保命钱。”
“你会做什么?我可什么都不会。”吴语杉干脆躺平耍赖。
达索琳沉思一会儿,目光移到公用的浴刷上。
“奥罗拉,我想到了,我曾经误打误撞,做出过能够起沫的东西!它的清洁力度很强,但教会不允许平民洗澡,所以很快就被母亲、艾拉给扔了。”
吴语杉知道是肥皂,她只问:“贵吗?需要什么原材料?”
达索琳很开心地说:“不贵不贵,海边到处都是,不花钱就能做!”
门外阿卷发出威胁的低吼,姥板的声音传来,但不是对她们说的。
她蹲在阿卷面前:“别紧张小东西,我只是给你拿点吃的,母狗要吃得壮壮才好,这样路上的公狗才不敢烦你。”
很快阿卷吧唧嘴的声音就透过木板门穿进浴室,她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低吼变成清脆的“汪汪”声。
吴语杉和达索琳对视一眼,默契地笑了。
等到姥板走后,吴语杉打开木板门。
同一时刻,浴室传来阿卷的撕心裂肺的叽叫声。
“别动!你也该洗澡了,这里有多脏难道不知道吗!”阿卷绝望地望着姥板离去的方向。
工作台前专心裁衣的姥板喃喃自语:“愿意洗澡的姑娘才有自己的未来。”
因为她们不盲从,敢反抗,她们为自己的健康考虑,永远将自己摆在第一位。
在这样的时代,洗澡是反教会的。
他们说,只有保持不清洁,才算对上帝的效忠。
因此有人从未刷牙洗脸,最多一年洗一次澡,但那也是用打湿的冰毛巾敷在身上。
但这种荒唐的说法,大概只因男人自己不爱清洁而流传下来的。
那些教堂的大主教们非常懒惰,但他们却不臭,只因为每周有专人会为他们搓掉身上的灰。
“那你们难道从来都不洗澡?游泳也行啊。”吴语杉一阵反胃。
达索琳说:“男人们会去河里游泳,但河里也都是秽物。至于女人,我们不敢......随时有男人会......”
她说不下去了,吴语杉的拳头硬了。
达索琳宽慰地笑笑:“不过教堂同意我们购买圣水来祛除身体的污秽,只是太贵了,我长这么大,还没有泡过这么舒服的澡。”
吴语杉有一种想立刻从桶里逃跑的冲动,但她担心伤害达索琳的自尊心。
她为阿卷冲着狗头说:“教会就是为了让你们购买他们的产品才下达这种指令,真是离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