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小二,你为何如此惊慌,不过是想询问些城门上所见趣闻,可是有什么忌讳?”
苏浅浅发觉不对,伸手抓住小二衣袖,不让他走。
“客官,小的就是没本事的草民,这颗头还要留着吃饭哄客官们,上有爹娘要供养,下有……下有一群牲畜等吃食……”
苏浅浅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,心里问系统:【能不能查出来他到底怕的什么?】
【嘿嘿,小主,你可找到正主了,这碎嘴子小二的爹虽不是城门吏,却是那几年守在城门上服过兵役的,他的碎嘴子就是随了他爹,本就是爱说些杂闻,听个八卦的。
不过他爹却警告过他,唯独不准提起老侯爷回京那一年的事,若是有人问就赶紧逃,说了什么全家都会掉脑袋!】
系统说出这些,苏浅浅转转眼珠放开了小二:“既然你不说那便算了,银子还是会给你的,你再帮我寻一寻,若是寻到了那样见识多不嫌银子咬手的,再来找我。”
小二犹豫了一下,还是什么都没说,提着木桶躬身退出去了。
“你是要查……”秦含璋有些惊讶。
“是,你走之后我见过陶焕,他与冯双义见了一面,说出了一些当年的事。
与周堂同时去北疆军营的还有一人,蒙着头面不知是何人。
别人可能无法知晓,但是这种去往北疆的传令使,必须要在各个指定签押的城门出示腰牌文牒留证,否则他都无法到边关,津宁便是其中一关,津宁的城门吏必然知晓是何人。”
苏浅浅声音极低,只让秦含璋能够听到,虽然他们装扮成书生无人注意,但是起码的防备还是要有的。
“还有一人……”秦含璋低声重复了一遍。
“是,而且传令使还说了要去救什么人,危在旦夕刻不容缓君命难违之类的话,与陶焕所说倒是都能对上。”
苏浅浅简单解释了几句,这里并不方便多说。
“你先好好休养,昨晚恶战后又奔波良久,体力消耗不小,暂时不宜多思多虑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着急。”
替秦含璋洗了一块热手巾,简单擦了脸和手,便让他安心入睡。
“你做什么去?”秦含璋一双桃花眼盯着她,淡淡地没什么情绪。
“不做什么……”
“那还不到榻上来歇息,你是要在那里坐着睡吗?”秦含璋不知道为什么,好像有点怨气。
“好……吧。”苏浅浅被质问得没脾气,也确实十分疲倦,干脆脱了鞋上了床,可是发现只有一条被子。
“这店家怎么回事,两个男子能盖一条被子吗?”苏浅浅不由发火,就想下去找掌柜。
“别麻烦了,从前两条被子时,最后也只盖了一条被子……”秦含璋低声说着,拉住苏浅浅,把被子让出一半。
“你什么意思……难道是你睡相不好,抢了我的被子?怪不得……”
苏浅浅先是疑惑,接着恍然大悟,指着秦含璋要控诉,被秦含璋捉住她的小手:“是,都是我的错,先睡觉好吗,很累,很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