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姐姐来府中,若有机会我会想法子提醒她……还有就是解药,四天后是约定的日期,今日请姐姐捎回去一封信给煊国公,先稳住他才好。”
秦含璋点头。
“你不要以为这伤表面上好了,便不知顾惜自己的身子,那毒虽然解了,之前流血也是伤了元气的,还需要安心将养。
我已经开了方子命侍砚去熬药,你要按时服用好好休息。”
秦含璋又点头。
【怎么这么乖?从前凶巴巴的杀神是被夺舍了?】
苏浅浅心里疑惑,让苏木进来收拾了,换了衣裳去准备接待苏莘莘和尹月娘。
秦含璋起身去书房,之所以告假,是有些事需要在家中安排。
尹月娘和苏莘莘一前一后进了府,两人各自带着孩子们,因为是今冬西京第一次下雪,孩子们格外兴奋,从暖轿下来不肯进房,偏要玩一会儿雪。
六岁的朱佑城已经开蒙,像个小大人一样护着妹妹和宝芸,提醒她们不可贪玩摔倒。
幼欢生性憨厚纯善,处处让着宝芸,宝芸性子跳脱活泼,小姐妹凑在一处嘀咕几句,偷偷团了雪球一起打佑城……
苏浅浅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,再看苏莘莘一脸宠溺的表情,更坚定了她的想法。
嘱咐乳娘和仆妇们看着孩子,三人进房里坐下来闲话。
“贺御史休妻一事,西京城里都传开了,说谭氏是丧门星,给自己丈夫落井下石的有之,说贺御史起复心切,用妻子做垫脚石的也不少。
总之贺连笙风评一落千丈,朝官们路过贺府都绕着走,唯恐沾了晦气。”
尹月娘喝了一口桂花饮子,说起了贺御史的八卦。
“那谭氏分明就是一个唯夫君马首是瞻的,只可怜遇人不淑,偏又生了执念,白白浪费了半生。”
苏莘莘摇头,抓了几粒瓜子嗑着。
“不过谭氏既然没死,定然是有求生之道,江南谭氏一族也不是吃素的,这不仅是打了谭氏的脸,是打了谭氏阖族的脸,怕是定要贺氏给个交代。”
尹月娘接着说道。
苏浅浅想起谭氏送来的信,不知道可是和这件事有关?又与她有什么关系?
“听闻朝堂上又在商讨新政,薛丞相重新被圣上器重,下朝直奔御书房,就连薛家两位千金,最近在各府之间走动都极频繁,无人敢说三道四,据说也是为了替薛丞相联络江南那些世家。”
苏莘莘想起这件事,觉得与谭氏或许有什么关联。
“说起这个,你那位小姑定的亲事,可不就是江南谭家?倒是与这位谭氏有些渊源。”
尹月娘笑说道。
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,正是,前日定下了谭家家主的二公子,不用继承家主之位,人长得也算齐全,好就好在二人十分志同道合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