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我的表弟,虽说没什么大本事,也是我表姨母唯一的儿子,我该如何向我的表姨母交代,他们家一个人都没了……”
苏浅浅哭哭啼啼念叨着,拿眼睛偷看周锦溪。
“来人,去请晋阳侯夫妇和世子过府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!”
秦含璋一边安抚苏浅浅,一边让人去请周锦溪的爹娘和兄长。
周家人赶来时,还以为是为了周靖楠的亲事,结果进门就看见周锦溪傻愣愣地坐在那里,苏浅浅一脸忧伤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晋阳侯莫名其妙地问秦含璋。
秦含璋便把雪柯所学说了一遍,重点提到雪柯和秦十六偷偷跟着上山,看见苏潜被逼跳崖。
周家三人这时都变了脸色,周夫人一向宠这个女儿,此时也是又气又怨:“锦溪,你果然做出这样的事?为娘劝导你这么多年,为何你就是执迷不悟?”
周锦溪终于回过神,眼神空洞迷茫:“娘,为什么我又错了?我以为那就是苏浅浅,如果我知道她是苏……”
“他是苏潜又如何?你怎么能这般咄咄逼人,仗势欺人?苏潜虽说没什么家世背景,可他如今也是五品官,周姑娘逼死朝官,可知是多大的罪?”
苏浅浅不等周锦溪说出苏小钱的名字,便开口把她后面的话拦住。
“含璋,事已至此,锦溪任由你处置,她是该受到些教训了。”
晋阳侯不再多言,恨铁不成钢地看女儿一眼,摇摇头叹气。
“爹,你怎么能不管我……”周锦溪这时才明白自己的麻烦,她除掉了假扮苏潜身份的人,可那人不是苏浅浅,她要为此获罪,她的家人并不想帮她。
“锦溪,你为何就是不肯听兄长的话?我和你说了多少次,那么多好男儿尽可以去挑选,你与他并不合适,就算没有旁人,你们也不会成夫妻,你怎么到今日还执着于此?”
周靖槐知道并没有人真的死了,但是这件事确实是周锦溪惹了大麻烦,得趁机好好敲打她,好让她再不要做出什么蠢事。
“我们为何不合适?我哪里不如纪冰雯,又哪里不如苏浅浅?
三哥哥的喜好我都知道,三哥哥要做的事我也能帮,为了三哥哥我能去做任何事,她们能做到吗?为何她们都能做三哥哥的妻子,我却不行?”
周锦溪还是想不明白,分明她才是先来的那一个。
“锦溪呀,你为何就是不明白,姻缘姻缘,不止因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