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支支吾吾,互相对眼神,襄王挥手,一名侍卫拔剑压在其中一人脖颈边。
“是你们立刻说出受了何人指使,还是永远都不要开口说话,选一个吧。”襄王眼神冷厉。
“说,小的说!小的们是收了钱财,才来怂恿百姓们闹事,都是为了养家糊口,并非与官家为敌,小的再也不敢闹事,饶了小的们吧!”
那人面色大变,吓得扑通跪倒在还有厚厚残雪的地上。
“果然是乱民闹事!将这些人押下去严加审问,看看是何人敢挑动百姓生事!”襄王摆手命人把那些人带走。
还有一群人,跟在这些人身后跑,这时候吓得面色发白,互相传递眼神浑身瑟瑟发抖。
“你们又是什么人?”襄王转头问道。
“襄王殿下,小的们是受人挑唆,又使了银钱盘缠才跟着来西京的,小的们没敢闹事,这就立刻离开回家去。”
这些人早就从城门上看见襄王,如今连忙跪下磕头。
“原来你们认得本王,既然来了就不必走了,城里还缺许多民夫,把他们都带去,清雪之后再放回去。”
襄王并没那么好说话,冷淡下令,护卫们过去带这些人进城,他们身体皆康健,做民夫再好不过。
这些人没被下狱已是劫后余生,而且下令的还是皇子,半句不敢反驳,老老实实认倒霉,被带去清雪做义工了。
这时候那些真正的灾民中,有看明白的偷偷抹了一把汗,如果他们都跟着跑了,是什么下场都不好说了。
“这饼子吃着虽然费些力气,可是吃下去再喝了面汤,顿时肚子就饱了,浑身也有力气,真是让人好生惊讶!”
一位衣衫褴褛的百姓,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武宁侯夫人送的饼子中,加了什么特殊食材?”襄王转头询问秦含璋。
“夫人所做我并不知道,只是夫人说这饼子很耐饥,正适用于给百姓们分发,也算是还愿积功德了。”
秦含璋顺着苏浅浅的说辞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,武宁侯夫人与逝去的吏部郎中苏潜,虽是远房表亲,性子却颇有几分相似之处,只是可惜了,如果苏潜在……”
襄王说到这里轻叹一声。
秦含璋没说什么,与襄王和徐国公一起回城,朝城门内的那车走过去,苏浅浅已经上了马车。
忽然城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所有人回头,就见两匹马一前一后进了城,本要越过众人扬长而去,前面的却忽然勒住马停下来。
襄王看清楚这人是平郡王,后面的男子不认识,一张脸美得雌雄难辨,眼角一颗朱砂泪痣红得艳光四射。
只是这二人明显神色憔悴,脸上都冒出了胡茬,显得有些邋遢,而且身上衣衫脏污不堪,仔细看还有血迹。
“襄王殿下。”平郡王下马向襄王行礼,却并没因为违反规矩出了城而告罪。
“武宁侯,我们二人在栖霞山刚刚回来,山谷里的狼大都被我们杀了,却并未找到丝毫苏大人的痕迹,如何证明苏大人已经故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