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去谢芳园的衙役们也气喘吁吁赶回来,拿出一个锦盒:“大人,这是藏在书架隐秘处的。”
尹大人打开锦盒,里面放着许多张字条,写着各种各样让韶华夫人做的事,包括如何陷害武宁侯府的人。
“不,这些不是我的……”韶华夫人看见字条矢口否认。
“尹大人,此案已经无需再审,张勇所为罪在不赦,其余人等并不知情只是为利所迷,酌情惩戒便是,韶华为私念布局诬陷重臣,藐视国法,尹大人可按律处置。”
长公主打断韶华夫人的话,双眸微垂平淡地下了判词。
“长公主殿下,念张勇也曾为圣上效力不辞劳苦,还求从轻发落!”
张勇面如死灰,忽然高声求饶,匍匐在地。
长公主双眸抬起,盯着张勇蓬乱的头,冷冷地开口: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张勇浑身一颤,瘫倒在地上。
“梁荀,随本宫回府。”长公主站起身,吩咐跪在地上的梁荀。
“长公主殿下,梁荀所言尚有待查证,所以今日她怕是不能随您回府了。”
尹尚书也站起来,声音和煦却不容置疑。
“尹尚书……”
“长公主殿下,如此草率结案,对我武宁侯府,未免太过轻视。”
堂下传来清朗低沉的声音,人群闪开,秦含璋一身暗紫官袍,卓然立在那里。
尹大人吁口气:凭他自己想阻止长公主带走梁公公,并不容易。
“武宁侯不在衙署办差,怎么竟然管起刑部审案?是非黑白,自有尹尚书秉公办理,武宁侯此行未免逾矩。”
长公主看着秦含璋那张脸,神色阴郁。
“微臣不敢,微臣是因为不过还朝三月余,叔父与堂弟接连受诬陷,此事实在蹊跷,便过来听审,谁知竟遇到长公主。”
秦含璋一指梁荀:“梁公公自己认罪,尚未查证怎可带离?若是他狗急跳墙伤了长公主如何是好?”
“武宁侯所言甚是!来呀,把梁荀与韶华夫人等一众嫌犯押进大牢,择日审讯,张勇戴上刑具关押!”
尹尚书急忙下令,示意衙役们赶快把人带走。
“武宁侯,你这是……”长公主脸色变得愈发难看。
“咣当……”
大堂边的隔屏忽然倒下来,苏浅浅扒着隔屏边伸头偷看的姿势,就这么暴露出来。
“这是什么人?竟敢在刑部公堂上偷窥!”长公主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