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一言为定,陶某所表示的诚意应该足够,再将我所知悉数讲给夫人知道,陶某不便与武宁侯接近,只好有劳夫人代为转告。”
苏浅浅眨眨眼心中说道:【与我接近很方便吗?】
陶焕咳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传令官去军营之前,因为已是大捷,曾经将秦家军和一部分将士调往西郡防盗匪,这也是后来军营只有三万人的原因,被调走的人在这一役后又回到北疆,完全不知情,这是我近日才查到的。
徐国公曾是老侯爷至交好友,他去押送粮草后离开,听闻后来又折返替老侯爷掌管军营,将士们对他十分信服,只是当时只有在侯爷身边的人,能知道传令官送到的是什么样的旨意,我一直在查,只愿还有在世之人。”
陶焕从怀里拿出一张纸,上面写了几个名字。
“这几人平日服侍老侯爷衣食茶水,他们是不用上战场的,但是却时刻在营帐里,就算是圣旨军令,也从无回避,只是无人知道他们在何处,所以想请侯爷与我合作,一同查找。
还有,有一件事十分蹊跷,当时那位大梁主帅简鸿,返回京都后便称病闭门不出,但是他的细作却还在各处活动。
我在大梁查了多年,毕竟是大齐人处处受掣肘,并未查出结果,但是却发现这些细作频繁往返于北疆与大梁京都之间。”
苏浅浅郑重地将那张纸收好,想了想对陶焕道:“时辰不短了,陶长史还是尽快回去,日后我若是有什么消息,就放在安民茶楼,只要茶架上摆放黄色瓶苏叶茶,陶长史就向掌柜讨一罐喝,消息就放在茶中。
陶长史如果有事,将消息放在茶罐,让掌柜替你泡茶,掌柜自然会传到。”
陶焕点头,起身蒙好面巾,向苏浅浅拱手告辞。
“陶长史,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?若是不便探望,苏潜愿代陶长史遣人送些物件。”
陶焕身子一震,盯着苏浅浅看了片刻,摇摇头:“陶焕苟活于大梁,无颜见爹娘兄弟,还是让他们当做我已经死了,免得令他们蒙羞。”
陶焕翻墙而出,苏浅浅带着雪柯和苏醒也返回武宁侯府,这一日收到的信息太多,苏浅浅想了一路,不知道该如何向秦家人说起,老侯爷父子战死时的情形,还有那些奇怪的事,定然又是一次打击。
这样想着进到侯府二门,苏木却满脸焦急等在那里。
“夫人,快回房更衣,苏府二夫人在老夫人院子里哭了大半天了,就在等着你回来。”
“二夫人,她在母亲那里哭什么?”苏浅浅一边说一边上了暖轿。
【还能为什么,她的哥哥死了,钱也没了,这一回听说你参与审案,来求你帮她伸冤,拿回银子!】
系统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