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一本古籍,本是智慧留存之所在,却成了栽赃陷害的工具。”
苏浅浅让人拿来裁宣纸的薄刀片,将那处书页缓缓剖开,从中拿出一张纸,展开了,看一遍之后递给秦含珏:
“读给大家听听,这其中意思我看不明白,让在座诸位帮着参详参详。”
秦含珏拿过去迅速扫一眼,神情已经变得极为愤怒,平复一番情绪才念道:
“九载光阴终不负,当以赤胆忠心挟皇恩,以盖世之功慰在天之灵,大业既兴,无所不从!”
座上人一片倒吸气,这是明明白白的不将皇帝放在眼里,意同谋反!
“这张纸若不是此时查出来,留在我武宁侯府被搜查而出,该当如何?贺夫人,你可知道这是何人所书?为何要陷害我们秦家如斯?”
贺夫人这时候双目圆睁,盯着苏浅浅手上的纸:“不,这不是,那幅画确是我拿来的,但是这古籍仅是送给老夫人的贺礼,绝不会有这种……”
苏浅浅看她的表情不似作伪,看来贺连笙并没有告诉她全部实情。
那幅画还算隐晦,就算被发现还可以牵强地说成不明就里,武将之家收到的字画看都没看就收起来了,不至于将秦家置于死地。
这张纸却是模仿了秦含璋的笔迹,货真价实的蓄谋陷害,一旦被查出,秦含璋和武宁侯府绝脱不了谋反罪名。
“在座诸位都看到了,贺夫人携带这两件贺礼,送到我武宁侯府,其心可谓歹毒!至于这是何人指使,无需我言明,我们秦家与贺夫人无冤无仇,何至于此?”
苏浅浅指着那两样东西,提高声音。
“贺夫人,你还有何话可说?贺御史做下荒唐之事,父皇命其在府中思过,这便是他思过的结果,本王定会禀报父皇,严查此事,不使武宁侯府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襄王此时站出来,鹤立与人群之中,厉声质问贺夫人,大男主光芒永不落,自然,薛婉宁也及时呼应:
“贺夫人,朗朗乾坤之下,怎可行此龌龊勾当,诬陷忠良使其蒙冤,身为御史本应正言行,辨忠奸,肃纲纪,行,为陛下之明镜,言,为百姓之喉舌,如此荒唐行事,何颜忝为群臣之首?”
薛婉宁义正辞严的一番话,不仅令那些对她心生爱慕的公子们更加心驰神往,襄王李云堇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身上,无法移开。
薛芷晴转头看向李云堇,如果这时李云堇转头也看她一眼,可能之后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,只是没有如果,李云堇的心意和他的目光一样从未转移,一直落在薛婉宁身上。
“来人,将这两件东西与贺夫人一起,送到宫中交给父皇,由父皇来裁决此事,不要坏了一场宴席。”
景王李云陵这时开口,挥手吩咐内官带贺夫人下去。
“没有,不是我,不是……”贺夫人喃喃着被内官扶出去。
“米夫人,你方才说谁伤风败俗,谁丢了女子们的脸面?”
苏浅浅转头问那位,缩着脖子装鹌鹑的皇城卫千户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