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侯爷出门前将秦伊交给我,而且还有身手极好的暗卫,定然不会有什么闪失。
而且孙媳也不是全然没有自保之力,我身上带着的药和毒,还有浸了毒的小弓弩,如今用得很熟练了。”
苏浅浅从怀里掏出那张小弩机,这是秦含璋送她的,让秦十六交给她,希望她没机会用到。
秦太夫人见苏浅浅很坚决,只好让苏浅浅带上秦玉卓,苏浅浅摇头:
“祖母,这一次出京如果带着侯府的人,遇见什么事会把侯府牵连进来,只能我一个人只身前往。”
伸手拉住苏浅浅的手,疼爱地仔细打量:
“浅浅,你真的不一样了……让祖母心里敬佩又疼惜,你要记得,凡事以自身为重,危难当头武宁侯府的名声和权势,都可为你所用,不必顾虑。”
苏浅浅一怔,秦太夫人的意思难道是,她可以在必要时候暴露自己武宁侯夫人的身份,以此换取机会?
杜氏在一边扶住她的肩,郑重地叮嘱:
“浅浅,你祖母所言便是我想要对你说的,只要人活着就好,其余都是空谈。
秦伊是秦家军的军师,他可以调遣秦家军半数将领,含璋将他交给你,便是允你调遣秦家军,凡事不可冒进,秦家人的血流得够多了。”
苏浅浅心中一暖,拉住杜氏的手:“祖母,母亲,你们尽管放心,我最是怕疼怕死,若是觉得危险,会比兔子逃得还快。”
秦太夫人和杜氏都被逗得笑了,让苏浅浅去做准备,苏浅浅这才离开福寿堂去了秦含璋的书房。
不久秦十六带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儒生走进来,这人白净的面皮脸有些圆,眼睛也是圆圆的,目光纯净无邪,看上去像不谙世事的少年,如果忽略他有些凸出的肚子的话。
“这位便是秦军师,属下已经告知秦军师,夫人要去寻找侯爷。”
秦十六蹙着眉,看秦伊的眼神居然有点嫌弃又有几分惧怕。
“秦军师,你可知侯爷如今身在何处?”
苏浅浅开门见山地问道,她知道秦含璋和秦家军之间,有单独联络的快捷方式,比如信鸽和随时传送的线报,只是这都是绝密的,不可能让苏浅浅知道。
“夫人为何询问这个?又为何要去寻找侯爷?侯爷出京时吩咐属下,必须坐镇京中,亦要护夫人周全。”
秦伊说话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十分违和,冷淡低沉没有一丝感情。
“若是我和侯爷同时遇险,秦军师是会先救侯爷,还是先救我?”
苏浅浅问出了千古人性第一题。
秦伊沉吟片刻,还是冷冷地回道:“自是先救侯爷。”
“不错,如今侯爷可能危在旦夕,我身上有能救他的药,你是选择相信我,还是选择护我周全不闻不问?”
苏浅浅的声音平静,秦伊和秦十六却变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