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妃往那一坐,摆了摆手:“别提了,你是不知那莞贵人如今是有多得意,换了你是我,恐怕要更生气些呢。”
听到和甄嬛有关,富察贵人也不大高兴:“我怎会不知道呢?自打她也有孕,皇上来看我的次数都少了很多,即便是来了,也是略坐坐就又去碎玉轩了。”
“说起来,你最近觉得怎么样?”齐妃关心起富察贵人来,“你不知道,我怀三阿哥的时候啊,那脚肿的,连鞋都穿不上呢。”
“兴许我运气好些,”富察贵人笑了笑,她对着齐妃还是能好好说话的,“倒没觉得多不舒服。”
“可见你是个有福气的。”齐妃笑着,又打探起延禧宫其他两个人的消息来,“对了,昭贵人和安常在最近怎么样?没给你找麻烦吧?”
“娘娘快别提了,”富察贵人根本不想听见夏冬春和安陵容的名字,“那个安常在,整日里哭丧着一张脸,活像是谁给了她委屈受一般,我现在都懒得搭理她,昭贵人我是更不愿搭理的,碰上她就没好事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齐妃好奇。
富察贵人给她举例:“娘娘您想,咱们两个都在她手上摔过跟头啊,我身边的菊儿桑儿皆是因为她被罚进了慎刑司,娘娘您被禁足那么久,不也是因为昭贵人吗?她简直就是天生来克我们的。”
齐妃一想,还真是。
“罢了罢了,那咱们不提她。”被禁足这件事齐妃其实心里埋怨的是年妃,她觉得年妃一直和她不对付,肯定是故意引的那鹿发狂,才让她不小心撞到了夏冬春。
对夏冬春,齐妃倒没有太大的怨言,试想一下,若是她怀着三阿哥的时候被人撞这么一下导致早产,她不生撕了那人都算好的了,更何况罚她禁足是皇上提出来的,那时候夏冬春还没醒呢。
在这件事上,齐妃脑子还是很清醒的。
富察贵人见齐妃好像并不是很赞同自己的看法,便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,和齐妃谈起了别的。
“齐妃来了?”博尔济吉特贵人也在夏冬春这里,她抱着灵鸢,灵鸢现在已经会笑了,博尔济吉特贵人看着很是喜欢。
夏冬春正在妆奁里翻着给灵鸢戴哪个小银锁好看,闻言头也不抬:“富察贵人和齐妃关系本来就不错,富察贵人开口求情将齐妃放出来后她们两个关系就更好了,齐妃来坐坐说说话不足为奇。”
“我陪嫁里有对芙蓉石镯子,回头叫人给灵鸢送过来吧。”博尔济吉特贵人笑着,“咱们灵鸢生的白,带上那芙蓉石镯子定会好看的。”
“姐姐,灵鸢出生时你已经送了金镶玉的项圈来了,现在怎么又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给她?”夏冬春挑好了银锁,抬起头来,“她还只是个孩子,哪里用得上这样贵重的东西?再说了,东西都给灵鸢了,等将来姐姐你有孩子了可怎么办?”
顿了顿,夏冬春又自顾自道:“不过也没关系,将来姐姐有孩子了,我从我的陪嫁里捡东西就好了,这样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