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我果然是陆小琳,而不是那个有着一对奇葩父母的程小琳。
奇怪。
我怎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?
还那样的真实。
听燕红说出那句话后,程小琳,不,是陆小琳终于松了口气,连忙穿上小拖鞋,走过去,打开了门。
笑盈盈站在门前的燕红,今晚穿的格外有品位,精神面貌,更比以往好了太多。
陆小琳笑着请她进来时,忍不住问:“红姐,我发现你怎么忽然间,变漂亮了太多?”
“啊哟,小陆,你这样说,难道是在提醒我,以前很丑么?”
既然陆小琳喊“红姐”,燕红也不再称呼她的职务,再次关心的问:“你的病情,好了吧?”
“我有生病吗?”
陆小琳愣了下,脱口反问。
“你呀。你都憔悴成这样子了,还说没感冒。你来,来。”
燕红拽着陆小琳的胳膊,走到梳妆台前,按着她的肩膀,让她坐下,自己看。
陆小琳抬头看去。
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。
就是脸色很憔悴,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。
“我怎么想不起,我生过病呢?”
陆小琳喃喃自语般的说。
燕红帮她倒了杯水,随口说:“其实,你也不是单纯的生病。你呀,绝对是中邪了。我早就提醒你,以后别一个人去解剖室内,你就是不听。”
顾名思义,商学院的主要业务,就是学习“经商的知识”。
即便有别的专科,按说也不会有专业性比较强的医学科,当然也没必要搞什么解剖室了。
不过,也没谁规定,商学院不能有解剖室。
燕红把水杯,递给她:“前天午后,你从解剖室出来后,就病倒,发起了高烧。还总说些,我们都听不懂的话。什么你是程小琳啊,你有对特奇葩的父母。你母亲叫什么季雅,杀了你父亲程大海等等。”
陆小琳背上的汗毛,蹭地竖起!
脸色,也变了。
燕红却没注意,知心大姐那样,帮她整理着被单:“可把陆校给吓坏了。一个劲的自责,说什么没帮你过世的父母,照顾好女儿。还大发雷霆,要求主管解剖室的王主任,必须严加看管那边。以后,单独一个人,或者和专业无关的人,都不许进去。”
陆小琳声音轻颤:“我,我前天就病倒了?”
她从沉睡中醒来后,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个下午。
“是啊,你昏睡了整整两天半呢。我们本来以为,你就是一般的发烧。可你总是说胡话,陆校吓得不行,前天傍晚时,把你送到了医院。今天午后,医生确定你病情稳定后,才把你接回来。”
燕红说着,从桌子上拿过一份病例:“喏,第一中医医院的康主任,亲自给你诊断的呢。”
西医中,人生病就是某处病变。
但在中医中,却讲究个邪气入侵。
康主任在病例上,写的很清楚,并说陆小琳神经衰弱,还会持续一段时间,建议不要去那些阴邪之气的地方,比方墓地、荒郊野外,或者常年没人居住的老宅等等。
还说,最好不要住在如学校这种,一到晚上就空荡荡的地方。
住在酒吧,夜场之类的地方,最好。
因为那儿的人气十足,能有效驱赶邪气等等。
“为此,陆校让你婶,就是婉约酒吧的老板,特意在酒吧收拾出了一间卧室。”
“刚才,他就打电话来,委托我叫醒你,带你去婉约酒吧。今晚,那边有个小酒会。你呢,以后就住在那儿。等你精气神恢复后,再住在学校里。”
“哦,对了。你堂姐陆梓琪,和你姐夫李骁,明天不是要离开云海了么?今晚,他们请大家聚聚。”
燕红充分发挥出了女人爱叨叨的精神,说了一大通。
直到她带着陆小琳,走出宿舍楼,来到校园内后,才肯罢休。
她们在上车时,有几个值班的教职工,迎面走来,老远就驻足,客气的打招呼:“燕副校,陆副校。你们这是要外出呢?”
“原来,我是中邪了,才以为自己是程小琳。有那样一对,奇葩的父母。幸好,我现在好了。”
陆小琳暗中松了口气时,又去想叔叔老陆,和婶婶张婉约。
叔叔对她很好,很关心。
绝对是世界上,最称职的远房堂叔。
婶婶张婉约,几乎从不来学校,陆小琳也很少去酒吧,对她反而没多少印象。
还有堂姐陆梓琪,也是这样。
反倒是堂姐夫李骁——
不知道为什么,陆小琳想起李骁后,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怪怪感。
一句和“爱”有关的话,电闪般划过陆小琳的脑海中时,她慌忙咬了下舌尖,暗骂:“陆小琳,你还要不要脸啊?要不是叔叔,你能有今天!你竟然对堂姐的丈夫,有那种可怕的念头。良心,被狗吃了么?”
迅速调整好状态的陆小琳,和燕红轻声说笑着上车,驶出校园,直奔婉约酒吧而去。
一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