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卷预言中有个爱神,是能发现知识之神秘密的关键所在。
不过预言中并没有记载,爱神具体在图书馆的哪个地方;甚至,都没说这个爱神,究竟是男还是女的。
受古雅典等神话的影响,妮可潜意识内就以为,爱神是阿佛洛狄特;或者是西方人民,所熟知的维纳斯。
可当李骁举着火把,把妮可带到那尊雕塑面前后,她的认知观一下子崩塌了。
她看着那尊男人站着,抱着女人的黑色雕塑;半张着小嘴傻楞半晌,才小脸一红,吃吃的问:“这,就是爱神?”
在她看来,这哪儿是爱神啊?
纯粹就是——
那么大!
那么传神!!
那么引人遐思。
妮可的眼角余光,悄悄看向了李骁。
李骁下意识看向她时,她却又心儿一跳;慌忙看向了别处,双手下意识的环抱;心想:“他这是借用这尊雕塑,来暗示我该对他主动点吗?毕竟,有些男人最喜欢女孩子,能主动些了。”
虽说妮可已经很勇敢的,当面问李骁,要不要她当他的娘们;而且俩人在这吊诡的环境下,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袍;随时都能因为一句话,或者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,而发生不可描述的事。
关键是,在过去的七八个小时内,妮可也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。
但当李骁带她看到这尊,极为传神的“爱神”雕塑后;她还是受视觉冲击的影响,而感到紧张;怕。
毕竟想像力再怎么丰富,也比不上亲眼所见的。
尤其妮可刚看向了别处,李骁就忽然伸手,抓住了她的手腕后。
啊——
妮可惊叫了声,本能的挣扎:“请给我一点时间,让我做好被伤害后,受痛的准备!”
李骁很奇怪:“我怎么会伤害你?”
不等妮可回答,李骁恍然。
这小娘们!
还真够逗的——
李骁干咳了声:“那个什么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我让你看这尊雕塑,是因为它就是你以为的‘爱神’。而且只有通过它,我才能带你走进那个大秘密中。”
啊?
啊!
妮可这才明白;小脸再次涨红,慌忙也干咳了声;迅速岔开话题:“它,真是爱神吗?”
李骁看着雕塑,随口说:“你看它多么爱啊。”
妮可——
确实,这尊雕塑足够“爱”的。
爱的如此肆无忌惮,飞扬跋扈。
想到只需站在雕塑后,抬手按下它的肩膀,就能触发机关,猛地沉下去,进入那个更加诡异的世界;李骁也有些紧张,有些小小的怕。
甚至只想调头就走,再也不管他嘛的什么知识之神!
只因上次,他和秀子在下面的经历,确实太诡异了些。
足够李骁每每想到,浑身都会起一层的鸡皮疙瘩。
可是李骁必须下去。
“既然已经决定了,哪儿还有什么退路?那就来吧,干就是!”
李骁咬了下后槽牙,低喝一声不再犹豫,伸手就把妮可抱在了怀里。
面对面。
完全是出于本能,心中慌慌的妮可受惊惊呼中,抬手抱住了李骁的脖子。
两条大长腿,也像蟒蛇般无师自通的,锁住了李骁的腰。
俩人当前这样子,和这尊雕塑完全一样。
来?
干?
他要模仿雕塑的样子,和我在这儿来,干?
妮可脑子彻底晕忽忽,更紧张更怕时,就听李骁低声:“闭眼!”
妮可立即闭眼。
李骁又说:“抱紧我!”
本来就八爪鱼般抱着他的妮可,四肢再次用力。
李骁问:“我们要开始了。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,准备好了。”
用力闭着眼的妮可,颤声:“你要,轻点。我怕,疼。我们能不能换个,姿势?”
李骁这样子抱着妮可,纯粹是为她着想。
毕竟机关启动后,他们下坠的速度,会非常快。
而且还要经过,一段螺旋式的“滑梯”通道,才能落在一间黑黑的小屋子里。
下落的这段时间内,为预防被火把烧伤,李骁只能把火把留在上面。
为预防妮可在下去时,会害怕;或者出现“摔着,碰着”之类的意外,李骁把她抱在怀里,绝对是最妥当的。
此时也有些紧张的李骁,每一根神经,每一个细胞,都用在了下面那个诡异的世界里;哪儿会想到,妮可当前的思想很滑坡?
“换什么呀?这样子最好。”
李骁嘴里说着,抬手拍在了雕塑的肩膀上;再次低喝:“开始!”
他的话音未落——
妮可就感觉,重心顿失。
她压根没搞清楚怎么回事,就尖尖的叫:“你轻点!就不能给我来点,温柔的前奏吗!?”
前奏?
一段坡度很大,长达数十米的螺旋式滑道,算不算是前奏?
“我怎么感觉,我在飞?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难道这就是女孩子被——”
脑汁彻底变成一团浆糊的妮可,呆萌呆萌的刚想到这儿,就感觉屁股大痛了下。
却是他们已经在短短数秒内,就转着圈的滑到了最下面,那间小屋子里。
李骁的计算有误。
他本意是怀抱着妮可滑下来后,用双脚抢先落地;然后顺势站起来,一个马步蹲在地上,避免再前扑摔倒的。
可因为螺旋滑道几乎垂直,下滑速度又太快;脑子被转的有些晕,方向感顿失;判断能力也受影响,出脚试图踩地的时机稍早了点;没碰到地面后,他又下意识的,缩回双脚;努力去用足底去抠“滑道”,希望能减缓下滑速度时,落地。
然后——
因为没有了支撑点,李骁本能的身躯前倾。
怀抱着的妮可,屁股率先落地。
砰的一声轻响。
妮可尾椎大痛了下。
疼的她叫道:“你搞错地方啦!”
她早就做好了受疼的准备——
可那儿没有任何感觉,反倒是别处猛地一痛;这不是李骁搞错地方,还能是什么?
李骁一个翻身,卸掉强大的下滑惯性时;顺势站了起来,随口说:“没错!就是这个地方!我来过一次了,还能不如你?”
妮可哭:“我以前又没同意,你什么时候来过?”
虽说眼前依旧黑漆漆,什么也看不到;李骁还是瞪大眼,警惕的四下观察着:“上次我和秀子来过的。那时候,我们都不知道这儿。你就更不知道了。那你还怎么同意?”
“我——”
妮可刚要再说什么,就听李骁低声:“噤声!听。”
听什么呀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