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东土的大洋彼岸,扭腰。
当东土那边天亮时,这边也迎来了黑夜。
看着小白发来的视频,李骁觉得小狗腿越来越能干了。
几千万砸下去后,送给那俩老不要脸的一场盛大婚礼,还不算什么。
关键是,小狗腿还真把老胡老陈洞房时的“墙根”,给录下来了。
“真没想到,老胡七十好几了,还能这样猛;简直是非人。”
就在李骁情不自禁的感慨时,苏日娜踩着一双冰丝脚丫,悄悄爬了上来。
李龙主毫不客气——
现在的女人,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啊?
早就老夫老妻的了,进行夜生活时坦诚相对不好吗?
非得穿成这样子!
真以为李龙主是那种,一般的“视觉动物”呢!!
被踢下去的苏日娜,又没脸没皮的爬了上来;快死了般的哼唧着:“爸爸,我错了。求您原谅。”
“滚!”
“我不。”
“滚——”
“我不——”
抱着千帆刚走到门口的贺兰雪景,听到客房内传来的声音后,幽幽的叹了口气;伸手,把虚掩着的房门悄悄关上时,心中咒骂某个不要脸的女人,偷腥时激动的门都不关好。
其实她也知道,这是某个男人故意留了门。
想到苏日娜正在没羞没臊,爸爸爸爸的叫得欢;自己却抱着小崽子,守着还在昏睡的无疆姐,雪景少妇就感觉自己的命好苦。
但起码比以前,要强了很多!
她抱着孩子来到无疆下榻的客房,把孩子放在了床前。
千帆抓住妈妈的手指,轻轻晃动着,奶声奶气:“妈,妈妈。起,起来。抱,抱抱。”
“千帆,妈妈太累了,她在休息呢。”
雪景屈膝蹲下,刚和孩子说了这句话,就看到有泪水自无疆的眼角,缓缓滚落。
雪景的心,立即砰然大跳。
她刚要失声惊问什么,却又闭嘴。
只因她已经看出,李无疆当前始终处在深度昏迷中;可却有一丝模糊的意识,始终在缓缓的运转。
无疆能感受到儿子,握着她的手指,奶声奶气的让她起来抱抱他。
无疆也想——
可她无比虚弱的身体,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,那就更别说坐起来抱抱千帆了。
只有不受控制的泪腺神经,能用独特的方式,来告诉千帆:“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,能形容妈妈有多么的,爱你!”
贺兰雪景张嘴——
她很想告诉李无疆:“无疆姐,其实李骁带你来扭腰,就是为了救你的!而且,他也有很大的把握,能让你重现,昔日的年轻貌美!”
可是话到嘴边,贺兰雪景又闭上了嘴。
李骁为什么狠心,不陪着无疆?
那是因为他怕,看到还有一丝意识的无疆流泪后,会心如刀绞,忍不住把这次带她来扭腰找季雅的事,都告诉她。
可是——
万一失败了呢!?
李骁这一辈子,都会深陷在无疆姐绝望离世的愧疚中,无法自拔。
“无疆姐,你其实很幸福的。”
贺兰雪景抬手,帮无疆把泪水轻轻擦掉:“有个那么爱你的男人,还有个即便你鸡皮鹤发,依旧能认定你是母亲的儿子。如果我是你的话,就算我早就死在了古雅典,我也会含笑九泉的。当然,我知道你比我强了太多!你坚强的毅力,注定了你绝不会向死神妥协!你会尽最大的努力,坚强的活下去。不为别的,只为能听到千帆,喊你的这声妈妈,让妈妈抱抱他。”
她在给无疆擦泪。
自己却泪水扑簌簌的,往下滚落。
一只小手,轻轻擦拭着她的脸:“妈,妈妈。不哭,不哭。”
“妈妈不哭,妈妈不哭!”
贺兰雪景把孩子拥在怀里,语气无比的坚强,肩头却在剧烈的抖动。
终于停止——
一身冰丝都被抓坏的苏日娜,出气多进气少的趴在毛毯上,汗水不住的滴落。
足足十分钟后,要求她青蛙般趴在墙角的男人,才算放过了她。
她总算慢慢活了过来,用敬畏的眼角余光,看着男人倚在床头柜上吸烟。
绝对的敬畏。
他们可算是老夫老妻了,可此前苏日娜从没有像今晚这样,害怕。
好几次,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。
今晚——
他不正常。
但苏日娜很清楚,这绝不是因为她穿成这样子,激发出了他骨子里的某种东西。
而是因为李骁当前的心里,存着对未知无法把握的恐惧。
万一失败了呢?
这种恐惧,转变成了可怕的动力。
她慢慢爬过去,伸手轻抚着男人的心口,嘶哑的声音:“爸爸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李骁抿了下嘴角,还是回答:“可是,季雅今晚始终没有联系我。”
季雅在告诉李骁,她即将抵达最美巅峰的时间后;在过去的那些天内,每当晚上九点左右,都会通过某种现代科学,都无法解释的方式,来和他互动;能让他看到,她当前的样子;知道,她当前的情况。
可是今晚——
还有一个小时左右,就是零点。
季雅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。
这种极其反常的现象,给予了李骁极其强大的心理压力。
满打满算,还有13个小时,就是季雅最美巅峰的时候!
李骁已经带着无疆,来到了扭腰,做好了一切的准备。
如果——
“弟,是不是等急了?”
季雅的影子,忽然出现在了李骁的脑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