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攽笑道:“长公主进京,目的何在,全大宋没几个人不清楚……”
王安石大笑道:“与我等何损,与陛下何损?与百姓何损?”
霍贤笑道:“先生认为这桩买卖做得?”
王安石笑道:“怎么就做不得?长公主乃是天潢贵胄,更得陛下宠爱,皇外孙……呵呵,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能更重一些。
如此一来,可解陛下无子之忧,群臣也不必隔三差五的向陛下进言立储惹陛下老大的不高兴。”
刘攽认真的问道:“这是先生在立储一事上的态度吗?”
王安石笑吟吟的点点头道:“贡夫先生觉得能换多少东西?”
刘攽笑道:“先生可以在哈密国肆意调配政事,在大宋不好施行的东西在哈密将百无禁忌!”
王安石大笑道:“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。”
刘攽更是笑得不可自抑,拍着大腿笑道:“这些天那个小家伙对先生还是那么恭敬吗?”
王安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指作怪的刘攽道:“老夫向来穷困,有人锦衣玉食的照顾为何要拒绝……”
尉迟文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王安石察觉了,在傍晚的时候还在为王安石不肯来温泉馆洗澡犯愁。
自从进了火药作坊,王安石基本上就不来温泉馆了。
这是王安石第一次脱离他的监控,这让他有些惴惴不安,他忽然发现,王安石并没有沉迷进洗温泉这个新事物之中,哪怕温泉浴对他的病情很有好处,这人该抛弃的时候同样会立刻抛弃,没有半点的眷恋。
这让他有些迷茫。
铁心源处理完了本章,轻轻地掐着眉头对瘫倒在地毯上的尉迟文道:“已经可以肯定,你在肉包子打狗。”
“他病得真的很严重。”
“他已经病了几十年,不在乎多病一会。”
“他的皮肤病我看的触目惊心,如果是我罹患此病,一定会想尽办法看病,其余的都不足道。”
铁心源白了尉迟文一眼道:“所以你是一个小屁孩,人家王安石是名满天下的大儒。
告诉你,像他这种人,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,包括他的病。
这是他的缺点,他早就看开了,所有想用他的病来达到目的的人,最后一定会失望。
人家玩的是境界和思想,身体什么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,这样的病在你看来是天塌了,在人家眼里说不定是老天让他承担大事之前给的试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