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撞翻摊子没什么好看的,我只是比较好奇那个车夫的态度。”尉迟文笑道:“商贩走卒不允许将摊子支在道路中央,这是我大宋明文规定的律法,但那个商贩却故意将半边摊子靠近在拐角处的路中,车夫从小道出来,自然看不到,会撞到他。”
“那这种事应该由开封县的县令解决。”铁喜说道。
“车夫走过的路都有车辙存在,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事闹到县衙里,商贩绝无胜诉的可能,无非就是看准了车夫急着送货不能耽搁,故意讹钱罢了。
可是你看,很奇怪,那个车夫不但没有破口大骂,反而一直向商贩道歉,这是什么原因?”
铁喜抬头看去,刚好捕快到了,将两人分开,应该是商贩说了什么,车夫咬了咬牙,从车里拿出一个布袋,将里面的银钱全部取出,准备交给商贩。
铁喜皱起眉头,转过头,正好对上尉迟文的目光,同声说道:“车有问题。”
侍卫在尉迟文的示意下,拦住了准备离开的车夫,然后在车夫惊恐的表情下,粗暴撩开盖在板车上的篷布,开始将上面的米袋一袋袋取下,当最上面一层的米袋全部被拿下后,藏在米袋下的人影自然而然映入所有人的眼帘。
“死掉的是一个孩子,行凶者是车夫,缘由是见财起意,因为那个孩子手里有一串金项链,至于项链是哪里来的,还不清楚。”
尉迟文听完侍卫说完,回到马车,简单的向铁喜说道,两人都不是在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。
东京城每天都会死人,死人原因多种多样,解决这些问题的是开封府县令,而不是他们。
“根据王怀礼所说,史玉金所在地下网道一共有三条道口,三条道口各不相交,各自走到底后,又有两条道口,这两条道口只有一条通往真正的福寿洞。
他每次进入福寿洞的时候,都被蒙着眼睛,所以另一条去往哪里,他也不知道。”
尉迟文拿出图纸,一边画一边说:“福寿洞里面还有两条向外的道口,一条通向哪里除了史玉金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外,谁也不知道,但可以确定的是另一条的尽头是汴河。”
尉迟文说到这里,冷笑一声:“史玉金知道自己只要被官府抓到,除了掉脑袋外没有第二个下场,所以行动十分谨慎,除非我们能弄清地下网道的全部走向,否则要在福寿洞抓到他,根本是天方夜谭,所以我们要去先找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唐小小。”
尉迟文口中,唐小小是一个足以和天下间任何一个伟大女性比拟的女子,原因是她对自己够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