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陆陆续续的大家都从山里出来了,有那拼的,放下东西,随便吃了两口还没熟的饭,又拿着麻袋进山了。
连里正都跟着进山了。
周果瞧着,他们在这里只怕还要在住上一天,只期望不会下雨才好。
吃了午饭过后,她娘又跟着哥哥姐姐风风火火的走了,瞬间又只剩下他们几个。
营地不能没有人,她尽管很想去,但也得守着。。
她将昨晚跟早上捡的菌都摊开,捡的时候着急,没来得及将上面的泥跟枯枝烂叶捡干净,趁着这个时候有空,将上面的东西拾掇干净,打理干净了,到时候晒干了品相也好看,口感也更好,就不会吃的一嘴的渣了。
家里人都来帮忙,一堆菌拾掇完天色都暗了。
歇了一会,开始烧水给野鸡褪毛,两只野鸡都炖了,一只不够吃。
只是褪毛这事她毕竟没干过,她又拔的仔细,一点小绒毛都不放过,实在是一点也不想像上次那样一边吃肉一边吐毛了,拔了半天,才拔完一只翅膀。
周大仓看不过眼,接过她手里的鸡,“去,把松菇洗了,照你这样拔我们得半夜才能吃上饭。”
行吧,但她看着他那大开大合的架势,有些担心,“……小叔,野鸡毛你要拔干净啊,不然到时候一嘴毛,边吃边吐,可难受了。”
“行了,我从小就会杀鸡了,别管了,洗你的菌去吧。”周大仓头也不抬,手脚麻利的收拾鸡毛,野鸡尾巴上的几根毛好看,他也给留着了。
周果将一大篮子菌都洗了,洗完拿着锄头去了山边,她昨日在那边发现了几颗野葱,汤里丢几颗野葱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野鸡处理干净,内脏也都没丢,切成块,锅里放一小勺子猪油。
油热将野葱头丢下去炒一炒,香了将鸡块丢进去,大火,翻炒至变色,倒入一大锅水,放盐,水开放野菌,一篮子野菌都倒了进去,煮小半个时辰。
周果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小叔大开大合的炒菜,锅里的香味不断地往外冒,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,真是勾人啊,这香味。
两个小的也跟在她身边蹲着,如出一辙的眼巴巴瞧着锅里的菜。
一旁还蹲了个老爷子,闭着眼睛伸着脖子,陶醉的不行,“香,香啊,真是香,怎么会这么香!”
营地里其他人家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,年纪小的孩子哪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,都聚拢来,守在锅边眼巴巴的瞧着。
这个香味别说他们了,就是那些大人也忍不住踱过来,直勾勾的盯着锅里,“三郎啊,你这锅里都放了些什么啊,怎么这样香,这味可真勾人!怎么一样的松菇,我们就做不出来这个味道?”
“说什么废话,人家是跟鸡一起炖的,松菇汤能跟松菇炖鸡有的比吗?”一人说道,眼巴巴的瞧着锅里,这味真是馋人,他们要是能打来猎物就好了,脑袋里灵光一闪,道:“三郎,野鸡还有没有?要是有能不能匀我一只,我,我,我不白要,我用野菌换,拿钱买!”
这话一出,好像打开了某扇窗。
众人纷纷都吵着要野鸡。
“诶,是啊,三郎,你本事那么大,能不能再进趟山啊?你看我们采了那么多菌,也没有鸡炖,家里老的小的赶了那么久的路,吃不好睡不好,都瘦了一大圈,得做点好的给他们补补。”
“我也要,我也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