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果仰头看了看天色,是不早了,家里干活的人都还没回来,大哥他们也不知道跑哪做砖去了,一天了都不回来。
想来一天的功夫,砖应该也做出来了,就补墙上这些洞,也要不了那么多。
明日就能一起割草了,草再割一天应该也差不多了,明日差不多就能动工了,上次晒的砖肯定干了,也能用了。
她一边想着一边将锄头砍刀拿回屋,锄头拿出来都没用。
洗了个手,锅碗瓢盆搬出来开始做饭了。
翻开老爷子从山里带回来的东西,两只狗獾还有一只山鸡,两麻袋松茸。
她学着周杏的样子,烧一锅热水,打算将鸡烫了,做个松蕈炖鸡,时不时的还是得换个吃法,反正松蕈山里多的是。
只是她没干过这活,鸡毛不大容易拔的干净。
老爷子打了桶水回来就见徒弟在拔鸡毛,吓得他立马自己接手,想到上次吃的那一嘴毛的鸡肉,他是心有余悸,“你你你,你去处理松蕈去吧,这鸡你就不要沾手了。”
周果也不以为意,转身提了一袋松蕈出来,拿出竹刀开始刮,刮了半篮子后,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,站起身望了望家门口的两条路,都不见人回来。
只好自己搬来陶釜,打算自己煮饭,她来到这里还从来没有煮过饭,不知道煮多少合适,也不知道要加多少水。
家里十一口人,个个饭量都不小,她晚上这顿虽然刻意吃少了点,但也得吃平平的三大碗,就得要一碗米,舀了一碗,小叔跟大哥饭量也不小,一碗,两个哥哥也要一碗,师父跟她娘还有大伯母要一碗,剩下的一碗好了,这就是五碗了。
她抱着陶釜去淘洗,淘洗完却犯了难,实在不知道加多少水合适,最后秉承着能多不能少的原则,加了大半锅,大不了煮粥喝嘛,生了可就没法吃了还得费功夫重煮。
将陶釜架在灶台上,生上火,接着处理松蕈。
等李氏等人急急忙忙的回来,发现饭已经煮上了,鸡也处理好了,松蕈也刮了一大堆了,就等着饭熟煮菜就能吃了。
周杏疑惑,问周果,“今日这饭是谁煮的?”
周果道:“我呀,还能师父煮啊?”
李氏将盖揭开一看,沉默,“你煮了几碗?”
“五碗。”
周杏也沉默了。
周果摸摸头,试探道:“多了?我也是算着人头来的,两个人一碗,我们家十一个人,我一个人就得要一碗,剩下的十个人四碗,多吗?”
周杏看了看锅里,还没涨,这要是涨了,饭得顶出来,拿了一个碗,将多余的米舀出来一些,一边嘱咐道:“果果,我们家每顿最多煮四碗就够了,像晚上这个时候,吃了就睡了,通常三碗半就够了,有的时候更是三碗就够了,你这五碗,锅都装不下,得分两锅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