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海再次走过去,接过那幅画,竖起一根手指头:“一万,这幅画我要了,现金支付,您要是同意,钱货两清。”
“一,一万?”老酒鬼顿时酒醒了几分,舌头有些打结:“一万块,我没听错吧。”
老刘头刚才还得意洋洋,现在被打击得不轻,这么一幅旧不拉几的画,一万块?
“我们老板说一万块,那就是一万,你卖不卖吧。”赵雷附和道:“我们老板说一不二。”
“卖卖卖!一万块,够我买多少酒了。”老酒鬼一激灵,拍着腿笑道:“还有我欠的酒钱都可以清了,东西你们拿着,给钱,给钱。”
老刘头听他三句不离酒只摇头,不要说一万,就是十万,这酒鬼出门就能瞬间雪片化水,消失得一丢丢影子都没有。
秦海拿了这幅画,嘴角轻轻扬起,既然纸张、画风、画面如此一致,那只有一个结论——这幅画虽然不是《步孽图》,但也是阎立本的画作,而且是不为人知的新作!
一旦认定,那将震惊文玩圈,用一万块来赌,值了!
得了这幅画,今天也不算白来,秦海向那老头说声多谢,带着赵雷上车,刘老头回到院子里才发现三个鸡食罐秦海没带走,等他追出去,那车子呼啸着冲出去,喊都喊不应了。
老头顿时一楞,马上拍着自已的脑门说道:“还是老酒鬼的画值钱啊,不稀罕鸡食罐子。”
车子在村子里绕了一村,没见着杜志鹏手下那帮人的影子,赵雷冷笑道:“我还以为天慈阁有多厉害,原来手下养了一帮废物,没出息的东西,这就被打走了。”
秦海的眼神有些冷,赵雷就好奇了,这小子从小天不怕、地不怕,这次难道怕了江南的这位古董行大佬不成?
秦海呵呵一笑,臭老道说的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怕个屁呀,就算被压在石头底下的草,还能把石头掀翻,他秦海就是一颗杂草,杜志鹏是那五指山,他也要能掀就掀!
听到他这么说,赵雷的心才咽到肚子里,比起在江南一手遮天的天慈阁,玄真阁刚出世,对方真要出阴招,那特么防不胜防,他在拍卖行呆了一个多月,晓得水深。
两人说话的空当,秦海已经开车到了县城,准备找个地方停下来吃饭,这县城也是融山、水、城为一体,三面环水,四围山势呈左青龙、右白虎、前朱雀。
好城,好水,可惜的是城区的那条老街,因为路况复杂,现在横切形成了五叉路口,煞气太重,风水十八煞被它占了大半。
倒是前面路口附近一间靠河的餐厅生意好得很,这刚到饭点,楼上楼下都是满桌,咕,赵雷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,跑了这半天,就喝了几口井水,肚子早饿扁了。
秦海眉头一挑,尼玛,这和臭老道教得不一样啊,餐厅开在这种地方,生意能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