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,三江是他心头的刺,看不透,没人晓得这人的来历,严叔的情报网够牛逼的了,结果也逮不着这人的马脚,人都是爹生娘养的,他三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?
本来最有希望的金家,现在也打了水漂,秦海坐在库房里,手就在腿上弹啊弹的。
以前臭老道骂他没心没肺,下山后,他的心思一天比一天重,知道得越多,背负得越多,现在想甩都甩不掉,可想想不过是走了父亲和母亲、师伯他们的老路,也不是第一个吃螃蟹。
金家这条线,真的断了?秦海不甘。
萧家兄弟看着秦海拿着龙涎香下了库房,以为他像平时一样,顶多几分钟就上来。
一等,一刻钟没了,再等,半个多小时了,人在底下一直闷着,萧豹费解地看了看库房的密道,转头说道:“哥,人没事吧?”
“你俩就是瞎操心,”赵雷把手里的账本扔台面上,没好气地说道:”库房里有恒温系统,看着在地下,四周都通着风,他身体康健,好着呢,能出什么事。”
话刚说完,秦海就冒了头,一脚拐到赵雷的屁股上,笑骂道:”没良心的,小爷我和你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,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块玩泥巴,小爷的生死你都不惦记。”
赵雷闷闷地挨了一脚,语气很是无所谓:“你命硬,况且好人命不长,祸害遗千年。”
这是拐着弯的骂秦海是祸害了,秦海挑了挑眉,他和赵雷从小就这样,就是没想到赵雷都当孩子他爹了,还是这副德性,四年大学白上了,一回到他跟前,又被染黑了。
赵雷的心比萧家兄弟细一些,语气顿了顿才说道:“有心事?”
按理说,现在的秦海春风得意,搁以前要飘到天上去了,这几天突然心事重重地,刚才把自己关在底下这么久,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。
还有那幅画像,也是最近才送来,他一个半吊子都不算的人都能瞧出是幅普通的临摹品。
这样一幅画,还被秦海正儿八经地摆在库房,挂在墙上。
“嗯,我得约个人。”秦海说道:“昨天晚上去了鬼市,就捡了三件东西,你们将就卖着,等我闲了,再出去整一笔大的,总不会让玄真阁无货可卖。”
说完,秦海走到边上倒了一杯水,一口气喝干了,转身进了内室,一看就是心情不好。
萧豹摸摸头:“老板这是怎么了?看着有点难过?”
赵雷更了解秦海一些,摇摇头道:“不是难过,是恼火,还有点气急败坏。”
正如赵雷所说,秦海的确是气急败坏了,自打在金家老宅看到那位金家老祖宗的画像,他就以为摸到了三江的尾巴,只要牵着这条尾巴一扯,三江的老底就能被拉出来。
一个生辰八字打破了他所有的期翼,六甲空亡,人必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