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柏扬罕见得情绪外露,眼底怒火越来越盛:“都过去百年不止了,这帮人还在玩以前那一套,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改不了了,那帮混账东西!”
“师伯息怒。”秦海淡定道:“天道好轮回,他们前脚猖狂,后脚天公不作美,让人在地震里把他们弄得明明白白,我们走的时候,他们还在四处搜索,没有下文。”
秦海心里道,那是永远没有下文了。
宋柏杨和宫天启、林瑛三人自是知道秦海这次去不是偶然,三人默契地避开不提。
宫镇沉默几许,叹道:“论起来,百多年前的掠夺史是最痛心的,那一次被带出国的国宝不计其数,最可怕的是他们掠夺时丝毫不管不顾,肆意破坏,被损坏的又不知道多少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一批被盗走的古董最终流向何处……”路颜媚第一次听说这些事,微微靠在宋柏杨的肩上:“可惜了。”
一边是琼斯家族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快意,一边则是下落不明的迷茫与不甘。
眼看着气氛处于低压状态,秦海一拍桌子道:“对了,怎么没看到我未来姑父?”
“切,怎么还未来姑父,证都领了,他现在是你合法姑父,晓得了不了?”宫虹得意地打个响指,就差没现场取了两人的红本本来给验,一脸的得色:“以后对他客气点。”
“还没办婚宴呢,胳膊肘已经朝外拐了。”秦海气得直叹气:“悲痛。”
宫虹嗔笑着掐了他一把,虽说这婚礼是迁就双方办的,但大哥他们坚持认为要弄个仪式感,所以婚礼前这一天,无论如何不让他们见面。
至于明天,白天迎亲,晚上会来这里办婚宴,这样才有出嫁的感觉,师兄弟们和大哥的心思宫虹哪能不清楚,就是让她满足就对了。
两人的婚纱照是提前拍出来,加急处理的,如今就摆在武馆的房间里,明天一早就会摆在门口,宫虹看过照片,都不敢相信上面的人是自己和陆离。
两个年岁大的人一化妆一打扮,居然年轻了十来岁,看着还像小两口。
宫虹想到陆离,心里痒痒的,年轻的时候被迷了眼,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黯然神伤,本来以为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呢,早对男人没信心了。
陆离这个无家可归的男人闯进武馆,就凭着那一身憨劲,把她的心给撩动了。
她想了想,嘴角迸出一丝甜甜的笑容,和秦海打闹了几句,那一边,郑星辰已经有模有样地开始击打木人桩,秦海回头望了一眼,发现洪老三的眼睛亮得吓人。
郑星辰练过跆拳道,身子骨不错,第一次接这触这种传统的木人桩,没过多久就适应。
一番闹下来,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老皮想到还没有吃饭,赶紧把他拦住了:“行了,小伙子,来日方长,洗手吃饭。”
郑星辰一阵惆怅,哪来的来日方长呀,他顶多只有在这里呆一周,一周以后就得返回合维港,他才刚来就喜欢上这里的氛围,已经不想走了。
洪老三盯着郑星辰的脸,突然转身点了一支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,心窝子隐隐作痛。
今天晚上算是试菜,来的人只有宫家人和萧家这位大亲家,以及武馆里资历最深的一批弟子,结果也坐了两大桌,初开始因为有郑星辰和路颜媚还有些放不开,后来就肆意了。
酒过了三巡,老皮拉着洪老三玩起了行酒令。